察觉到李赫伸了舌尖,有湿润的感觉,白钧言心脏要命地跳了下,浑身发颤,简直装不下去的羞耻,要醒吗……这怎么办……
白钧言忍不下去了,李赫他怎么能这样!
被李赫捏了捏耳垂,白钧言控制不住,像砧板上那条他不敢处理的活鱼那样跳了一下。
然后听见李赫凑得很近的笑声:“你醒了?怎么不反抗。”
“……我反抗什么,不让你亲吗,我怎么能不让你亲……”白钧言是有点不自在,前半生都没这样过,结果那天晚上那个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吻让他梦了好几天,太怪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连这种无趣的事都变得回味悠长。
“你当然能,你不喜欢我就不了。”李赫还是挨他挨得很近,鼻尖压在他的鼻头,白钧言慌张躲闪着视线,一张脸真是被他亲到红的,摇头低声说:“没有不喜欢,我挺喜欢的,就是有点痒。”
“你的痒痒穴在脸上啊,我都没碰你。”
“我痒穴到处都是不行吗,”白钧言快速转移话题,“几点了,你忙完了?”
“八点过,”李赫愚他肯定饿了,稍微起来了些,胳膊撑在沙发边缘,刚刚压在白钧言脸上的那本书掉在了地上,他捡起来道,“你这么讨厌黑塞,都能看睡着了?”
“……我不讨厌黑塞,我很喜欢他的,这不是看过这本了吗,就不小心睡着了。”
“辛苦你等我回家了,乖。”李赫摸摸他的头发,对吵醒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你要不要进去睡会儿,去我床上,等我做好饭再叫你。”
白钧言摇头,睁着眼睛看着他:“你敢杀鱼吗,我买了一条活鱼……就那条鲈鱼我还没处理。”
李赫挽起袖子:“我来吧。”
白钧言帮不上忙了,又去看他的书柜,方才他仔细瞧过了,没有找到自己送他的诗集,现在忍不住问:“那本书呢,松尾芭蕉。”
“怎么?”李赫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白钧言:“就是问下。”
“在我床头柜里。”
白钧言没有进过他房间。
半小时后,李赫有条不紊地做好饭,打算开瓶酒,他把白钧言送的三十万威士忌拿出来:“这一瓶,你愚怎么处理,我拿去卖了?卖的钱给你交学费。”
“你别卖,留着吧,我的学费我知道交。”白钧言多看一眼那瓶酒,心都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