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低着头:“不知道你在道歉什么。”
“昨天看到你看我的朋友圈,有点得意忘形,是不是惊扰到你了?那句早点睡不是对你说的,你不要紧张。”
他如果一味进攻,缪存反而冷得下心肠,偏偏这个人进退自如风度翩翩,且最擅长以退为进。
骆明翰观察着他,发现缪存的脸色果然好了些,而且还有些踌躇。果然,以他看人百发百中的精准来看,缪存吃软不吃硬,且很吃他温柔绅士这一套。
“为了表示歉意,这盆花就送给你,跟你的那盆做个伴,好吗?”
缪存转开门锁,没应声,骆明翰知道他是不拒绝的意思。
他跟着进门,一眼看到那幅未半的油画。上次蒙着布只瞥了一眼,这次猛然看到了,整个人怔立在当场。
他不觉得这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孩子能画出来的。
骆远鹤十九岁时固然已经技法纯熟,但风格不定,能看到一些名家的模仿风格,但缪存相反,他技法还能练,但风格已经浑然天成,在艺术界,风格比技法更代表天才。
“你”骆明翰一时词穷,眼前一花,缪存已经大布一展,把整个画架都蒙住了。
“花放下,你可以走了,谢谢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