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翰低喘着失笑出声,嗓音些许哑了:“好。”
捉住他的手,在指尖亲了亲:“明天见。”
缪存逃也似地闪身进屋,门被砰地摔上,他紧紧背抵着门,心跳七上八下地紊乱。
骆老师的语音进来,缪存没接,一直等到自动挂断。
他以后也不会再接骆老师的电话了。
因为做梦的人不愿被闹钟叫醒,买了赝品的人也并不想路过正牌专柜。他不能见骆老师的脸,更不能听到他的声音,那会提醒他,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厢情愿、长醉幻梦。
才九点多,刚燃起的火没那么容易泄,骆明翰去找关映涛喝酒。关映涛笑得不怀好意:“上手了?”
骆明翰向来不吹牛逼,笑了笑:“还差一点。”
干咨询的都臭毛病,不讲百分百,因而他的“差一点”就是bā • jiǔ不离十,关映涛给他开香槟庆祝,瓶盖迸出的声音宛如礼炮,金色的泡沫四溅,在灯光下透着纸醉金迷的美。
骆明翰低头点烟时,听到关映涛神经兮兮的盘问:“这次打算玩多久?”
银色打火机在指尖发出金属的弹簧声,骆明翰抿了一口,英俊的眉眼在那一簇幽蓝火光下显得沉默,“半年吧。”他声音含糊且淡漠。
关映涛还不忘推销身边的人,“半年后能让我们洛洛领个爱的号码牌吧?”
骆明翰不置可否,只说:“厌了再说。”
喝到半夜,第二天还是踩着点儿到了办公室,两杯咖啡下肚,隔壁会议室悄无声息。骆明翰已经在办公室巡逻了三次,莉莉忍无可忍:“会议室没人!”
宿醉的脾气暴躁且不耐,骆明翰扯着领带,“今天怎么迟到这么久?”
说好的“明天见”呢!
莉莉无语:“他请假了啊你不是知道吗?还真是不放在心上。”
她对她这位老板看得透彻,深情款款的样子确实很能唬人,但是常常把前前任的喜好张冠李戴到现任头上,再把现任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
骆明翰顿悟,怪她:“不早说。”
莉莉冤死:“你也没问啊,谁知道你一上午跟巡逻公园的老大爷似的。”
骆明翰把咖啡杯往她怀里一塞,凶道:“上次让你找的傣菜厨子呢?”
“找着呢找着呢,口味太偏了,我给你挖了一大厨,”莉莉手忙脚乱地把咖啡杯在文件夹上放稳了,“怎么,最近换口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