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的。”缪存不假思索。
妈的骆远鹤有什么好崇拜的,不就是会画画吗?会画画了不起?除了画画他哪儿不是一级残废?骆明翰咬着牙:“你怎么不崇拜崇拜你男朋友?”
“能崇拜你什么?”缪存脸上的茫然很认真。
骆明翰挤出两个字:“多了。”
缪存只好顺他着他,像捋一只炸了毛的狮子,“我知道你年轻有为,”旁边还有人呢,缪存凑他耳边说剩下的话:“白手起家,清华本硕,聪明绝顶,前途无量,英俊倜傥,八块腹肌,器大……”
没声儿了。
骆明翰斜睨他,语气低沉又轻狂:“说啊,怎么不说了?”
“又没体验过……不说了。”缪存躲着他的目光。
骆明翰最擅长逼迫人,拿出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嘴唇紧贴他耳廓:“你真的没体验过吗?”
缪存一颗心要烧着了,骆明翰混蛋地说:“……你再好好回味回味。”
他不说“回想”,偏要用“回味”,回味什么啊!回味被弄得要死了脑袋空白头皮发麻双目失神大腿筋挛的窒息感吗?缪存屈起膝盖,把脸蒙进摊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是金鱼,我已经忘了,你谁啊?”
骆明翰失笑出声,过了会儿等空姐安全检查过去之后,他才稍微认真地说:“你不要总是提骆远鹤,我真的会嫉妒。”
城市的新机场投入使用,下机和登机共走一个登机口通道,共用一片商业区,赶飞机的和新落地的汇成一片,多少不期而遇和久别重逢就这样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