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翰身体一僵,眯起眼打量他,冷笑:“你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去推拿?”
缪存一直在发抖,鼻尖冻得和嘴唇一样红,声音沙哑而愤怒:“发烧了去医院行不行?医生说做一下推拿好得会更快!”
骆明翰愣了一下,反应很快地问:“……你生病了?”
缪存不回答他,从骨头缝里渗出的抖也不能消抹他的倔强,他恶声恶气地说:“背上还有,你慢慢检查吧!”
负气地转过身,把脸搭在被骆明翰攥得通红的手腕上,闭上眼睛时可以看到眼睫毛都被眼泪濡湿。
医理推拿不是按摩,力道不可同日而语,缪存昨天被按得杀猪般叫了一个小时,浑身骨头和肉都疼,按穴位时更是疼得他天灵盖都要掉了。
骆明翰脸色阴晴不定,却始终不动作,缪存凶巴巴地回眸:“愣着干什么?快点。”
其实不用检查了,T恤领口大,一番挣扎中,早已经将缪存颈后的所有肌肤暴露干净。
确实是有数处半红半粉轻重不一的指印。
骆明翰心里一紧,愤怒潮水般后退,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毫不讲道理的心疼,和……难以言说的委屈。
那个东西这么像吻痕,他一夜没睡老眼昏花神智不清……也、也算是情有可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