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见到他,大概就是见色起意。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是流连忘返。
第五次,就已经想着能一直叫他“妙妙”,能叫多久就叫多久。
他久久地看着缪存,似乎有某种预感,走出这道门之后,缪存很快就会去法国,飞出他的视线,飞出他所能触碰到的一切世界。他将再遍寻不到他。
“缪存,”他最后用倦怠的沙哑说,“没有会对一个玩物六个月不上手的。我大概是真的喜欢你。”
缪存不说话。
骆明翰打开门,寒风席卷了室内的暖气,吹乱了骆明翰潦倒的头发,“你心里没有我,是吗。”
“生日快乐。”
骆明翰目光一痛,攥着门把的手因为心脏的骤缩而收紧,下一秒,他不顾一切地走向缪存,猛地将他抱进怀里,死死地吻住。
缪存身体一僵,却并没有剧烈地拒绝他,也未迎合。因为骆明翰没有给他任何迎合的余地。他封住他的唇,舌尖探入,汲取着吮吸着他所有的气息、他上颚所有的痒、他舌尖所有的甜。
甜中掺入难以言喻的苦涩,缪存心头一震,不敢置信地睁开眼。
这是……骆明翰的眼泪?
他为什么哭了?
他真的已经喜欢到了这个地步?缪存心里一股激烈的抗拒,手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骆明翰推得一个趔趄,双眸充满震惊地看着他,继而用手背狠狠抹了抹唇。
骆明翰笑了笑,那行眼泪在亮堂的灯光下并不真切,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哭。
他转身离开。
司机在车上已经等睡着了,听到车门声响,一个激灵惊醒。骆明翰在他出声前开口:“走吧。”
那声音确实透着疲惫和冰冷,司机不敢回头,只从后视镜里匆匆一瞥。
大概他意气风发的老板,在那一次股市操作失误后一夜之间亏了一千多万时,也没有现在这样潦倒落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