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霄寒一边走,一边把身边能看到的、记得起来是他亲手买的物件,一件件地捧起摔碎。
钱阿姨将失声的惊呼扼在喉咙里。
满地陶瓷玻璃碎片。
到了画室,他站在正中的画架前,那里有一副宽幅的油画,上面蒙着白布。
“听说,缪存一直在你家画这幅画,但却警告你,不准你看,你竟然也这么听他的话,一动也没敢动。”
这很明显又是钱阿姨的转达,老人家已经快要吓昏过去了。
“你知道画的是什么吗?”
席霄寒刷地一下揭下白布,一副完成度已近80%的油画,冰天雪地的湖光山色中,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带着羊皮手套,正垂眸点烟。
骆明翰的呼吸和心脏都跟着骤停。
那上面画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