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留在很早以前的对话,送领带的那天,缪存问他:「骆哥哥,你怎么还没回来?」
那之后就没聊过了,因为他们每天都待在一起。
想起领带,骆明翰所有的气消弭于无形。他抹了把脸,勾了勾唇,深呼吸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主动给缪存打电话的决定。
虽然如此,但基本的谱子还是要摆。
电话接通了,声音还是冷的,一副不想给人好心情的样子:“喂。”
缪存知道是他,闭着眼睛,根本没有力气举手机,便懒惰地把它贴在脸侧,本来就沙哑的声音更模糊了:“骆哥哥……有什么事吗?”
骆明翰心里一紧,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你声音怎么这样了?”
即使隔着听筒,也能听出他呼吸里的沉重和灼热。
缪存想了两秒,迟滞地说:“没什么,睡太久了。”
骆明翰警觉地问:“你睡了多久?”
“嗯……”缪存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很慢地回:“一天……两天……?我不知道。我还没睡够,……”似乎已经睡着了,又惊醒着说完后半句:“……先挂了……”
这一次不知道睡了多久,连门被人刷开了都不知道。
骆明翰早就威逼利诱地让他交出了另一张备用的门禁卡,自此在他家出入无阻,再也不可能出现在门外等他一夜无果的惨状。
屋内亮堂,被正午的阳光照着,浴室里却亮着灯,骆明翰鞋没来得及拖,径直冲向卧室,看到睡到昏天暗地的缪存。
“妙妙?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