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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1 / 2)

那只手也都是血。

缪存觉得他很陌生,很用力地回想,直到骆明翰叫他:“妙妙。”

那只浸满血的手僵了一下,笨拙地往身后藏着。

骆老师最不喜欢他打架,他一打架,他就会批评他。艺术家最宝贵的东西首先是天赋,其次是手,没有了手,天赋再高也于事无补。打架是情绪化的表现,是在发泄暴力,辜负天赋。

缪存藏着手,为什么这件衣服刚好没有口袋?

骆明翰看尽了他的一举一动,像个被家长揪到辫子的小孩,充满着害怕、紧张,和一些些乖巧的讨好。铺天盖地的疼让他喘不过气。他俯下身,不顾一切地将缪存紧抱进怀里:“是我,妙妙,”他再度说,声音里带着哽咽:“你看看我。”

缪存的身体在怀里一僵,下一秒,松弛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颤抖。

是骆明翰啊……

“骆明翰……”他气息不稳地、生疏地叫了这三个字,像是第一次叫,多余的却再也说不了一个字了。

空洞睁了一晚上的眼睛终于闭起,缪存用那只溅满了血的手环住骆明翰的肩膀,滚烫的眼泪落下来,冲淡了下巴上的血。

第52章

缪存身上只穿了单衣,骆明翰后悔自己走得匆忙,竟没有想到带一件羽绒服。他脱下自己的大衣,带着他的体温,覆住了缪存的瘦削的脊背。

他只问了两个问题。

“有没有受伤?”

缪存摇头。

“有没有哪里觉得疼?”

缪存又摇了摇头,很轻,像在蹭骆明翰的肩膀。

骆明翰被他的小动作弄得无所适从,只会拥着他,反复吻着他的耳朵:“你是不是要心疼死我?”

他有什么好心疼的?缪存想了一下,也许是因为,虽然他是施暴者,但身上却都是血,骆明翰是被他吓到了吧。开口时声音沙哑:“不是我的血,我不疼。”怕骆明翰不信,认真而轻地说:“真的。”

只是那种冰冷的绝望反复侵袭着他,暴力的肾上腺素退却,留下的是无尽的颤栗。他打了缪建成,那笔钱,是不是更拿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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