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时,缪存已经回学校上课了。昨晚上扔下的衣服钱阿姨还没来得及收拾,骆明翰回到卧室时,闻到浓烈的香水味。
那是那名nán • gōng • guān留在他身上的,充满着刺鼻廉价的脂粉花香,就算喝了再多酒也掩盖不了。
骆明翰心里一沉,找到钱阿姨:“我昨天晚上,身上有没有奇怪的香水味?”
“还好吧,确实挺浓的,”钱阿姨中肯地说,“五步开外就闻到了,也就你自己闻久了不知道。”
怪不得缪存会退开一步,不要他抱。
骆明翰心口酸涩发紧,冲动地立刻打了电话过去。缪存刚进画室坐下,接起时开门见山地问:“有事吗?马上上课了。”
“昨天晚上那个香水……”
缪存截住他的话题:“我说了没关系不在乎,你不要再试探我了。”同学陆陆续续地进画室,他草草地挂断。
钱阿姨大约知道骆明翰在担心什么,善解人意地劝道:“没事儿,妙妙没有生气,你看他哪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骆明翰笑了笑,捏紧了手机。
下了班,关映涛让他顺便去会所那儿拿酒,说是国外新到了几瓶老厂威士忌,拍卖行里都存货不多的硬货。为了这批酒,关映涛特地组了高端局,品酒会,还有国际专业的品酒师现场上课,来的都是圈内核心,正是交换资讯的好时候。骆明翰下了班过去,宿醉未消,他也就抿几口意思意思,顺便骂了通关映涛昨天乱特么指派人。
“妙妙生气啦?”关映涛嘿嘿直乐,幸灾乐祸地拿手背拍拍他心口:“你们家那位一看就难哄。”
“没气。”骆明翰讥讽回去,还炫耀:“昨晚上抱着睡的。”
“没气?”关映涛寻摸一阵,竖起大拇指:“牛逼,嫂子大气!”
“什么玩意儿,”骆明翰烦道,“别乱叫。”
“你都备注老婆了,还不许我叫嫂子,咋的,那弟妹?占你便宜了不是。”
“滚。”
“别啊,说实话兄弟,我是很羡慕你,”关映涛卷起袖子,露出一道长长纤细的红印:“瞧瞧。”
旁人也都凑过来,“猫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