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翰不敢造次,将目光克制地移开了,首先请示他:“我可以把雨衣脱了吗?”
缪存点点头。
骆明翰便拉下拉链,剥下沉重的胶质雨衣。
“你这样像打鱼的。”
骆明翰笑了笑,把雨衣挂到门背后的挂钩上,雨水很快在地面积成一小滩水洼。
但是衬衣也是透湿的,闷在身上,冷冰冰地粘腻。骆明翰不确定在一个自闭症患者面前脱衣服犯不犯法,绅士地问:“我可以把衬衫也脱了吗?”
缪存又点头。
骆明翰便一颗一颗地解着扣子,动作缓慢。缪存看着看着,咬住唇,觉得脸上变得很热。
“你为什么每天穿成这样?”他问:“村里没有人像你这样穿。”
骆明翰垂着脸,很浅地勾了勾唇:“不是你说好看吗?你觉得好看,我就多穿几天。”
“那我如果觉得你穿破衣服好看呢?”
“那我就穿破衣服。”
“你可真没有原则。”
骆明翰被他可爱到,真的忍不住笑了一声,“对不起,只是想让你看得顺眼一点。”
他把湿乎乎的衬衫从身上剥掉,露出了经年锻炼的上半身,肌肉分明而流畅,很漂亮。缪存移开眼,乖乖地找了条干净毛巾给他:“给你。”
骆明翰擦着,肌理因为动作而贲张出不同的动势,缪存不知道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叫什么,只觉得脸好烫,心跳也快得厉害。
室内静了好一会儿,只听着窗外沙沙的雨声。
“我上网问过了,网友说你上次洗澡时跑掉的蜻蜓,其实不是蜻蜓,是蜻蜓的亲戚,叫豆娘。”骆明翰的喉结滚了滚,低垂着眼眸,没话找话地说。
“啊?”
“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