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关系吗?我昨天去医院了。”
“医生是乱说的,包括俞且歌,你别信他们。”
“你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骆明翰被套了话,静了许久,“抱歉,我不想被你可怜。”
“那当初我自闭症,你到西双版纳见我陪我,是因为可怜我吗?”
“当然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赎罪。”
和爱。
缪存勾了勾唇,“我也算。”
“你已经跟骆远鹤在一起了,有空来看看我,我已经很高兴,”骆明翰声音低了下去,握紧了缪存的手:“不需要做到这样。”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牵住了就不想放开的人明明是他。
“今天早上,骆老师带他们工作室的出去写生了,要半个月,他让我转告你一些话。”
骆明翰的心提了起来。
“他说,他跟我还不是交往恋爱关系,因为师生存续期间,虽然他不是我的任教老师,虽然我们早就认识、早就彼此喜欢,但也不能有实际的交往关系,我还有两年毕业,他会等我。”
骆明翰静静地听着,听到“早就彼此喜欢”,心里不免还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像当初乡下时的缪存所说。
“骆老师说,因为我们不是交往关系,所以我可以遵从自己的意愿,去陪任何人,或者照顾谁,他虽然会很吃醋,但会尊重我。”
骆明翰低下头勾了勾唇,很自嘲。
缪存继续平静地转述:“骆老师还说,他希望你的眼睛快点好起来,最好等他写生还没结束,你就已经复明了,这样我也不必留在你身边太久。他说,他知道,如果我就这样对你不闻不问地去了法国,也许以后你都会住在我心里,他不想看到这样的我,他希望我能没有任何遗憾,或者留恋,头也不回地跟他走”
“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昨天跟他说的,”缪存道歉:“对不起,虽然你让我保密,但我决定每天都来陪你,直到你重新看得见为止。虽然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但我不能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