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潜移默化请君入瓮的piàn • jú。
缪存察觉出来的那天,生了半天闷气,也不知道是跟谁生的,把画笔一扔,抱膝窝在椅子上泄愤似的啃芒果干。
小姨新寄来的芒果干可真甜。
骆明翰彬彬有礼地问他在气什么。
缪存瞪他,但哪又没用,因为骆明翰压根看不见他气鼓鼓的模样。
“你故意的。”
“我没有。”
“我都没说你故意什么!”缪存揪住了他的此地无银,“你否认什么?”
骆明翰:“……”
缪存:“卑鄙。”
晚上回宿舍时,接到了骆远鹤的电话。
缪存已经从骆远鹤家搬出来很久了,毕竟是同一所学校的师生,住在一起诸多不便,缪存便主动搬回了寝室。寝室是四人间,跟缪存关系冷淡,谈不上闹崩,但也就跟把他当透明人差不多,何况他已经在外面住了一年多了,乍一回去,也难以融入他们的小群体。
接骆远鹤电话时,缪存必须出门,到楼层的走廊尽头。
“骆老师。”
“在外面?”
“走廊上。”
走廊尽头的供暖防寒远远比不上室内,骆远鹤静了一息:“以后接我的电话不必躲着别人。”
缪存以前都是不避嫌的,因为他们两个坦坦荡荡,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或交易。但学校论坛里几次匿名贴带风向,缪存不在乎自己,却也要在乎骆远鹤的清誉。
缪存没有多解释,说“知道了”,话虽如此,脚步却没动,问:“你明天几点到?我去见你。”
“时间延长了,还需要一周左右。”
缪存怔住:“是出了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