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旌鸿低下头,皱着眉头看着祈络,忍不住怒道:“你要做什么?”
祈络把头埋在顾旌鸿的怀里,哼哼唧唧的开始装:“好疼啊哥,呜呜呜,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一头栽下去了!”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祈络是真的害怕自己就这样载下去,弄个开膛破肚。
顾旌鸿很生气,把他放到了床上,拉过椅子坐在旁边。
目光犀利,带着一层一层的飞刀,向祈络袭来。
祈络不敢去看,只能撩起自己的病号服,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还好好地,忍不住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老老实实在床上待着,哪里都不准去。”顾旌鸿无奈的起身说:“时间不早了,就别乱动了。”
刚想转身走,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
祈络涨红了一张脸,仰头看着顾旌鸿,似乎有话要说。
“我……”
顾旌鸿看着他。
祈络张了张嘴,磕磕绊绊的说:“我想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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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卫生间里一个人都没有,顾旌鸿抱着祈络,走了进去。
“病房里有夜壶,为什么不用?”
顾旌鸿倒不是埋怨,只是觉得这番折腾,又得让祈络受不少罪。
果不其然,祈络的额头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寒冬腊月里,顾旌鸿可不会傻到以为这是热的。
“我、我知道……”
祈络面露为难的说:“可我总觉得如果在床上方便,给我一种我快死掉的感觉。”
毕竟在他的认知力,只有残疾人和快要死的人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