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信作为丈夫,在孩子死后没有给暮晓枫留下任何话,甚至在她还在睡梦中时搭飞机又飞回了泰国。宫信坐在飞机上,连眨眼都显得很缓慢,拳头狠狠地握紧。池真和暮晓枫相依在一起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连小孩的尸体都无法把那挤掉。
回到泰国,见了红杏团的前任老大,宫信和老大喝酒喝了非常多,却对酗酒原因守口如瓶。老大却像是一切都放在心里,劝他:“信啊,孩子死了不能复生,别太难过,现在该是你为将来打算的时候了。”
“将来?有什么将来?我在外面累死累活,老婆在家和女人搞玻璃,搞到孩子都死了,我将来会有什么?”宫信狠狠喝一口酒,五官都扭在一起。
“暮晓枫……她天xing如此,以她的xing格、嗜好,是永远当不了妈妈的。但是信,你需要一个孩子。红杏团不能毁在你的手里,你明白吗?”
宫信双眼血红紧盯着眼前的酒瓶,像是要把酒瓶活生生地看碎。
暮晓枫没有问一句关于孩子的事qíng,但是池真明白暮晓枫什么都知道,只是以她的xing格她不会提,这样的事qíng让她尴尬让她虚弱让她不想去面对,池真自然是知道的。孩子的后事宫默全都解决了,还有媒体跟在宫默的屁股后面想要报道采访,宫默一眼瞪回去,红杏团的人拔枪抵着记者的脑门——要工作还是要命?
所以暮晓枫孩子死去的事qíng,大元居然也一直都不知道。
欢喜的宣传期进行的太快,很多事池真要忙,但是也担心着坐月子的暮晓枫,通常都是忙完了事qíng不管半夜几点了她都会去医院陪着暮晓枫。
虽然红杏团的人也在照顾,但是池真心里有很疙瘩。她知道宫信一直都很在乎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和他的未来联系紧密,如今孩子死了,宫信可能会没有一点动静吗?池真不放心。
暮晓枫整个人憔悴了一圈,别人坐月子是白白胖胖,暮晓枫却瘦得不成人形。池真怎么看都觉得心疼,疼到撕扯般的痛,可是暮晓枫不想说话,她也就一句都没有说,只是陪着暮晓枫,看着她熟睡的背影都好。
宫默也经常来看暮晓枫,和池真一样宫默很放心不下她。
宫默也是个大忙人,欢喜上一辑的宣传她就缺席了,连最佳新人奖都没有办法领,真是一个大缺憾。支持宫默的粉丝很想念她,所以在她复出的首场演出上后援会的所有人都举着“异次元宫小默”的牌子为她加油打气。“挣脱”这舞太过激烈,宫默独舞部分动作被安排得很轻柔,而群舞时她就退到最旁边,不影响全队的整体美感的qíng况下尽量减少腰部动作。尽管这样每次下了宣传宫默还是觉得腰部吃力的很。
幸亏有左芊帮她按摩,虽然左芊不是非常专业但是她有用心学过,多少能缓解宫默的疼痛。左芊也累但是她从不说自己累,认真地帮宫默按摩,听她说着暮晓枫的事,有时候说着说着宫默眼圈还会泛红。宫默下了通告后也会跑去医院看暮晓枫……
暮晓枫暮晓枫,那个前任qíng人,暮晓枫么?
宫默对暮晓枫的上心左芊全都看在眼里,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基本上宫默只要去医院左芊就会跟着去。宫默有说过让左芊回去休息,别太劳累,她自己一个人去可以的,而且她们两个人一起行动目标太大。但是左芊只是摇头,依旧跟着宫默。宫默心里是开心的,但是暮晓枫的事qíng给她冲击太大,尽管高兴却也没有时间和jīng力去慢慢品味,只疲于奔命。
这样的折腾之下宫默终于累到了,腰伤的痛让她站都站不起来,送医院去了,欢喜的演出也被迫延迟。
左芊安静地帮宫默按摩,虽然下手很轻但是宫默还是疼得直哼哼。
“很疼吗?对不起,我再轻点……”左芊把垂落的头发夹在耳后,继续帮宫默按摩。
宫默趴在chuáng上侧这脑袋看左芊,见左芊不怎么说话脸上也毫无表qíng,问道:“芊芊你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可是我感觉你不开心呢……为什么你都不跟我多说说话呢?最近我好烦哦……”
本来左芊是一点都不想说的,但是被宫默这句话惹得实在忍不住,冲口而出:“是啊,为了暮晓枫你很烦恼很辛苦。”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种话,一定会被宫默抓到把柄来嘲笑的。果然,宫默突然把脸埋进枕头里闷笑,左芊蹭地一下站起来,恨不得在宫默的腰上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