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夫尼尔回想着当时的感觉，朝着莉莉丝喷出了剧毒的吐息。
没有了世界意志的帮助，它当然没法再现那一次融化世界的吐息，但这一段经历仍旧给了它很多启发，它倒是没想到这一趟居然达成了它最初的目的。
现在它的吐息已经不是单纯的毒了，腐蚀性极强的毒液中还带上了一点莫名的味道。
而处在吐息正中心的莉莉丝面对着如此狂暴的力量却没有任何反应，法夫尼尔的龙息喷到她身上就像是清风拂面，毫无威胁。
“可以了。”
莉莉丝点了下头，法夫尼尔也结束了喷吐。
“结果怎么样？”
“能稍微的从规则层面进行腐蚀了。”
莉莉丝看了它一眼。
简单来说法夫尼尔的吐息带上了腐蚀或者是类似的‘固有属性’，这不单止强化了吐息的威力，还能对一些非物质性的存在造成伤害了。
而且由于是在规则上具备这样的属性，所以它的吐息能在概念层面进行腐蚀，无法被完全豁免，只要中了就必定会产生效果。
很不讲道理的力量，但......你要说有多强嘛，倒也说不上。
拿她自己作个比方，如果以她用手指弹一下自己刚好感觉到痛觉的程度为造成1单位的伤害的话，那么之前法夫尼尔吐息对她造成的伤害就是0，无效，没有。
而现在，法夫尼尔的吐息能对她造成伤害了，大概可能有的伤害吧。
不过怎么说也是从无到有，这是一个质的飞跃。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
法夫尼尔抵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我现在的吐息自带法术穿透还有真实伤害？”
“法术穿透......”
莉莉丝愣了一下，法夫尼尔偶尔就会从嘴里蹦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名词。
不过莉莉丝很快就理解了法夫尼尔说的‘法术穿透’和‘真实伤害’是什么意思，倒也算是蛮贴切的。
“在你还未到达超凡阶段之前，可以这么认为。”
莉莉丝肯定了它的说法。
也就是说，超凡阶段的强者都能初步的涉及到规则的力量？
法夫尼尔敏锐的捕捉到了莉莉丝话语里潜藏着的信息。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世界的力量层级似乎要比它想象的还要高一点。
看着沉思中的法夫尼尔莉莉丝的眼神有些诡异。
由于法夫尼尔穿越和回归都是在一个点上，在莉莉丝这样的世界内居民的眼中那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这就造成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法夫尼尔在别的世界里度过了8年，它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研究魔法理论上，再怎么样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有很大进步的，但问题是在这个世界里过去的不过就是短短的一瞬。
于是在莉莉丝看来，法夫尼尔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不但施法能力变强了很多，吐息更是带上了能初步干涉规则的力量。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过去法夫尼尔有一种她很难说得上来的变化。
并非是外表上的，也不是灵魂上的，但它给莉莉丝的感觉就是变了，变得更加......嗯，随意？
是了，感觉它就好像是放下了什么负担一样。
这么大的变化，她敢百分百肯定法夫尼尔身上肯定有什么猫腻，但万般疑惑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在漫无边际的想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时，一阵强烈的睡意就袭向了法夫尼尔。
咦？！这是又要跨年龄段了？不可能吧，它身体里贮藏的能量可没多少啊。
总感觉这次的睡意并没有以前的强烈。
而且胸腔里面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形成......啊！
法夫尼尔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它带着点睡意回头朝莉莉丝说道
“我有点困，先回去睡一觉。”
也不等莉莉丝有所回应它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脑袋一缩就陷入了睡眠。
莉莉丝也跟了过来，如往常一样操控着四周的黑雾击碎了某些不可视之物。
但这次她没有和往常一样就在法夫尼尔身旁睡下，而是扭头离开了，刚好趁着法夫尼尔睡觉的时间她也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在无法被观察到的胸腔内部，一条条触手从周围的血肉中分离出来。
大量蠕动着的触手互相交织于一点，某种奇特的物质在它们交汇之处慢慢的聚集。
一颗带着棱角的不规则球体缓缓形成，微弱的蓝色光芒从中透出。
一条条触手从周围的血肉中伸出，它们有的伸向了另一侧正在跳动的心脏，有的伸向了胃部，还有更多的触手伸向了其它的各处器官。
这些触手接触到各个器官之后停止了蠕动，慢慢的固化了下来，它们的中心开出了一条又一条的通道，奇异的液体流淌在其中，一套新的还未成熟的传输网络形成了。
位于胸腔中的核心透出的微光暗淡了下来，下一秒亮度又微微上涨接着再次暗淡，它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节奏明暗交替，循环往复。
和另一侧胸腔中的心脏相互呼应着，宛如第二个心脏。
法夫尼尔睁开了眼睛。
“小黑？”
它在心里喊道。
“智能核心：克洛伊已连接，向您报到，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