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登基十多年了,可以说是头一次在议政殿中失态了。
以前也有过,但是有数的几次都有演的成分,剧情需要。
今天,他是一点都不想演了,直接让白千宣布散朝。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对秦玄使用家传绝学老父亲之慈爱大撇子了。
群臣们面色复杂的退下了,将偌大的议政殿留给了秦老大。
大家都能理解秦老大的心情,这秦玄要是换了是自己的儿子,说啥也得削一顿,谁都拦不住,太特么气人了。
不少家中后辈考的好成绩的臣子们都暗暗庆幸,虽然自家孩子没考第一,可至少脑子是正常的啊,哪像某些人,考了第一,呵呵…
群臣刚离开议政殿,不少人还没走远,秦老大已经是按耐不住了,霍然而起。
“畜生,跪下!”
秦玄屁都不放一个,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直接跪地上了。
秦老大快步走了过去,扬起手就要来一套大义灭亲拳法。
坐在绣墩上的廖文之淡淡的开口了。
“陛下,所为哪般。”
“这混账东西。”秦老大双眼都快喷火了:“同在书院,旁人都知印证这《寒山书院》中的学问,这孽子却参加什么科考,真是气煞朕也。”
“陛下,是怪书院没有将太子之名署在书中?”
秦老大苦笑连连:“廖师傅哪里的话,朕非是此意。”
廖文之不疾不徐的问道:“那是何意。”
秦老大的嚣张气焰明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熄灭。
他当然是这个意思了,考试第一有个毛用,每次科考都有状元,可撰写书籍流传后世的又有几个,要是秦玄的名字也能在这面,哪怕秦老大这个皇帝都面上有光。
书不是我写的,可是我是写书的他大伯啊,是写书的他爹啊,多威风。
这得亏是廖文之来了,要是秦游来的话,估计也得遭殃。
沉沉的叹了口气,秦老大又坐回御座上了。
廖文之不疾不徐的说道:“秦玄乃是国之储君,他要学的,是治国,是安民,是稳固天下之本,是操持社稷,杂谈中的百工一道,浅尝即止,印证书中学问,需去百里之外的各处下县,秦游之所以没有提及,也是怕太子出了意外。”
“那调骑司呀,京中这么多骑司,重重保护下,还能让这混小子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