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如同准备上花轿的大姑娘,羞羞答答的从柱子后面走出来了,路过一个品级很低的文臣时,还顺手夺了个笏板。
捧着笏板,秦游迈着小碎步到了殿前。
“侄儿,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双膝一杵,秦游上半身拜倒,扯着嗓子喊了好几遍万岁。
秦游根本不在乎群臣们异样的眼光。
跪大伯,不叫丢人。
让自家二弟撸袖子削一顿才叫丢人。
玉冠之下的秦老大,嘴角微微上扬。
每次见到秦游,秦老大总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
这小子永远没正经样子,也实在无法令人将那东海威名赫赫的海王将这小子联想到一起去。
“赐座。”
秦老大一语落毕,白千撅着屁股拉来了一个绣墩。
大家倒是见怪不怪了,秦游这海王,应享有这待遇,功臣吗,谁要是能干死一家二姓,他们也可以被赐座。
不过就这群臣子的熊样,真要是去了东海,还赐座,最多就是个赐死。
秦游半拉屁股坐在了御座上,呲牙一笑。
秦老大朗声道:“虽兵部未下文书,可秦游你依旧是身负皇命前往东海与秦狰平叛,这东海之乱平定,有功,大功,此大功,秦游你占半数。”
秦游乐的更起劲了。
秦老大昨天可能让二伯削了一顿,也可能是二弟三弟给混合双打了,今天居然破天荒干了回人事。
“功必赏,过必罚,朝廷自有法度,朕也最是公平不过。”
秦老大转过头,望向了吏部:“上官卿家,你吏部,可有封赏的章程。”
君臣二人都是老基友了,根本不用串词儿,上官鄂出班,面不改色。
“陛下,世子殿下前去东海,本是隐秘行事,其中细节知之不详,还需了解事情原委后再议章程。”
“有理,秦游既在殿上,那今日便议一议东海平叛之事。”
上官鄂应了一声,随即退回班中,然后大家齐齐看向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