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外,除了秋风呼啸而过,再无其他声音。
除了准备看热闹憋住笑的秦烈外,所有人都看向了曹琥,正在判断这家伙是不是喝酒了,或者是重度脑疾患者。
见到所有人都望向自己,曹琥也有点懵,侧目看向秦游,也没刻意压低声音:“殿下,我老曹,是不是给您惹祸了?”
秦游瞠目结舌:“你刚刚说,你们将瀛岛所有的城…都占了?”
“是啊,您信上就这么写的,杀光,抢光,我们就这么干了啊,也没全杀光,还抓了三十多个贵族和上百个官员,都给您带来的,这不是怕您不解气吗。”
“我…”
曹琥嘿嘿一乐,自得的说道:“瀛岛现在全是咱尚云道的百姓,十余万,瀛岛都被咱给占了。”
“嗡”的一声,君臣们终于炸了,一张张笏板现在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两截,紧接着,人们大声叫嚷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是询问身边的人是真是假,可根本没考虑过,身边的人哪能知道真假。
神堂左右门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大喊了一声鸟语,然后跑向了囚车,其余瀛使也是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
秦老大的表情和便秘似的,二话不说,跟了上去,群臣们也是如此。
一群人一窝蜂的冲向了囚车。
神堂左右门等人已经先行到了一步,君臣们已经可以判断真假了,因为这些瀛人冲到了囚车旁又是哭又是用鸟语叫着,明显都是“熟人”。
尤其是神堂左右门,冲着一个囚车里铺头散发的瘦子大哭大叫。
秦烈看了眼曹琥,提醒道:“念念那名册”
曹琥连忙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名册,看了眼秦游后,因为不认字,所以不是念,而是背。
“陛下,这是囚犯名册,倭国天皇神堂乣、太政官加奈一郎、内大臣松北飞鸟、大纳言金井麻树、内务省中谷香川、式部卿宇田多利部、大学别曹水岛唯、刑部大辅武田阿部神、大藏省水文一章…”
这一背,就是一百多个名字,也是辛苦老曹了,背了一路。
君臣们,全都凌乱在了风中。
因为瀛使这事,君臣们对瀛岛倭国的官职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就曹琥念的这些官职,他们听明白了,倭国的朝廷,从皇室成员到四品以上的大臣,一锅端!
秦老大突然转过头,如同要shā • rén一般,双目灼灼的望着曹琥。
“抢了多少银?”
曹琥想了想:“几船吧。”
秦老大满面不甘心之色:“为何只有几船?”
“拉不完啊,太多了,南宫大人想着瀛岛都被我们占了,也不急于一时,所以并没有拉到郭城。”
秦老大吞咽了一口口水,如同刚入了洞房的新郎官,小心翼翼的问道:“瀛岛,有多少银?”
“下官不知,不过南宫大人提了一嘴,但是天照城就有五百余万贯,瀛岛每年产银,近千万贯吧,应是如此,不过瀛岛地广人稀,需要大量人手开采,缺少人力,并不能…”
曹琥还没说完,秦老大突然仰起头,望着天空,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发出了炮仗一般的大笑之声。
足足笑了半晌,秦老大一挥袖:“回殿!”
就这样,群臣们吸着凉气,一步三回头望向囚车,表情五花八门,就这么跟着秦老大回了议政殿,如同踩在云端,脑袋晕晕乎乎的。
秦游跟在后面,无声的狂笑着。
南宫奢,曹琥,本世子应该给你们立个牌位,这事办的,太特么漂亮了!
回到御座上的秦老大,和个二傻子似的,咧着嘴,傻乐着。
卢通也在乐,呲着大牙,像是痴呆儿。
大家都像是了出门捡了张一等奖彩票似的,无声狂笑着。
武将们朝着跟在秦游身后的曹琥挤眉弄眼。
秦狰兴奋的和个孩子似的,指着秦游环顾四方,不停的念叨。
“我三弟,老子三弟,老子的三弟,亲的,涨脸不,灭国,涨不涨脸,我三弟!”
上官鄂望着秦游,表情极为莫名。
闻人泰也是看向秦游,和个缺氧的癞蛤蟆似的,张着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