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基本上已经喝多了,平日里沉默寡言,今天不但话说的多,而且还极为激动。
“宇文兄有大才,单单这农事,便远在愚弟之上,更是对这民生政事有着独到见解,宇文兄不愿入仕也可,不如追随我家殿下,我家殿下亦是有大志,你二人定会志趣相同。”
“追随三世子殿下?”秦文连连苦笑:“学生怕是没这个福气了,不过是一介…”
“诶,这是哪的话,宇文兄哪里都好,却总是妄自菲薄,不妥。”
“非是妄自菲薄,只是…只是怕与三世子殿下志向不同。”
“志向不同?”
秦文自饮了一杯,话锋一转,不答反问:“不知杜先生对王朝更迭一事,有何看法。”
“王朝更迭?!”杜子美吓了一跳,醉意顿时醒了一半。
虽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可一般人谁敢没事唠这个。
因为一唠这种事,难免就和本朝扯上了关系。
不过四处无人,加上带着几分酒意,杜子美倒是隐隐有些好奇面前这位博学多才的宇文兄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秦文也没指望杜子美回答,而是自问自答。
“学生以为,王朝更迭,正是应了那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宇文兄是说此乃天意?”
“非也,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