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陆玉秀依旧是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但比起在她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温和了很多。
“江总，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我们以前可从来没有跟私营公司合作过，这次佳妮公司是开了先例，即便你同意了合作，我也还是要跟上面领导申请批复，手续上非常复杂。”
余佳听到这话也是醉了，明明是陆玉秀主动打电话过来谈合作，还非要端着架子，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她是在施舍一样。
但即便这样，余佳也兴奋极了。
其实陆玉秀说的并没错，在这个年代，国营商场的地位无可撼动，那可是小私营企业挤破头都挤不进去的地方。
现在，陆玉秀竟然主动过来谈合作，是何等的难能可贵。
然而下一秒，江兴的答复令余佳的心跳脉搏直线飙升。
“陆经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刚才说过，本公司是真没有那么多货，所以这次合作还是免了吧。”
听完这句，余佳差点当场去世。
江兴这答复，也太草率、太不走心了吧？
那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推回去了吗？
之前做了那么多努力，先是门口凹造型，接着当“流氓”被抓，最后挑了那么多衣服免费赠送过去，不就是为了最后的合作吗？
结果，江兴一句话就给打发啦？
电话那边，陆玉秀的语气有些低沉，“是这样啊，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我还是希望江总你仔细考虑一下。”
啪！
挂断电话的声音传来，余佳激灵一下，浑身白毛汗都冒出来了。
江兴兴致盎然的走回来，非常关心的摸了余佳额头一下，“怎么出了这么多虚汗？赶紧吃点蔬菜补补。”
余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一股万念俱灰的感觉，心说我这跟的是什么老板啊？
“江总，你刚才不是说，今晚有人要请吃大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