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抱孙子？我抱你奶奶个三孙子！”姚永海气得粗话都爆出来了，自己这个儿子不省心也就算了，现在还直接影响到自己的位置，那问题可就严重多了。
姚林见老爸真生气，立刻就软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爸，到底怎么回事啊，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包包我不买了还不成吗，您先消消气儿，我先挂了啊。”
“你敢！”姚永海怒斥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商场里拿东西不给钱了，到底有没有这事儿？”
“没……没有啊？”姚林感觉不对劲，他每次拿商场东西的时候都吓唬那些营业员，如果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小心工作难保。
那些营业员哪敢跟他较劲，反正商厦理货那边也乱的一批，别说姚林拿东西，很多营业员自己的手脚也没那么干净的。
都是公家的，拿了又没人问，不拿白不拿。这事儿，在银座商厦早就变得心照不宣了。
那些踏实工作的营业员看不过眼，于是就有了那些举报信的存在。
就算老爸发现了这事儿，姚林仍旧没觉得有多严重。
“臭小子你敢撒谎？”姚永海怒不可遏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你现在就到我办公室来，把你拿的那些东西列个清单出来，少一件我打烂你的屁股！”
姚林依旧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说道：“不就是拿几件不值钱的破货嘛，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拿，您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还有啊，今晚我住朋友家，不回去啦。”
姚永海越听越气，正要开口呵斥，电话里却传来“嘟嘟”的忙音，姚林竟然直接就给挂断了。
回拨过去，响了很久姚林也不接，最后索性关机，再也打不通。
姚永海拿着话筒，全身都气得发抖，血压直接飙升，差点心脏病都犯了。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这次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是你爸爸！”姚永海把电话猛的一摔，捂着胸口坐了下去，好久之后才舒缓过来。
先把教育的事儿放在一边，收购还要继续谈才行，姚永海想了一会儿后，给方尔打了一个电话。
在江兴那里碰了壁，没准儿可以通过方尔再想想办法。之前在丁局办公室的时候，姚永海看出方尔的诚意，或许这就是他突破的方向呢。
果然，方尔的态度可比江兴温和得多了。
“是姚总啊，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就是想请方总您一起吃个饭，交个朋友嘛。”
“交朋友？”
方尔陷入沉思，姚永海对他如此热情，方尔还真不大适应。
从来都是只有他高攀不起人家，这会儿怎么还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