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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1 / 3)

陈译禾原本以为成亲之后他又能过着懒散少爷生活了,可苏犀玉每日都要早起,说什么要去伺候公婆。

每次她一起,陈译禾就被吵醒,起床气烧到头顶,对上她无辜的表情,又硬生生压下去。

这是自己法定媳妇儿,不能家暴!不能家暴!

生了一早上闷气,转头问钱满袖能不能免了苏犀玉的早晚请安。

钱满袖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主,装了两天贤淑当家主母有点遭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就答应了。

晚上临睡前,陈译禾再三叮嘱苏犀玉:“明天再敢吵我睡觉,我一定会生气的,那你就倒霉了。”

苏犀玉犹豫了一下,被他眯眼一看,这才道:“不吵你了。”

陈译禾一觉睡到天光大亮,精神充沛,心情也好得不得了,而苏犀玉正好相反,情绪低落,眼下微微泛着青黑。

“昨天晚上偷溜出去做贼了?”陈译禾笑话她。

苏犀玉沉闷摇头。

陈译禾纳闷:“那是怎么了?不去伺候人你着急啊?”

被问的人欲言又止。

陈译禾耐心耗尽,打发丫鬟哄她玩,自己带着小厮出去了。

他先是去了趟流鸢楼,想确认下原身到底是怎么摔下来的。

白天的流鸢楼门前空荡荡的,不等他让小厮去敲门,红漆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衣衫凌乱地走了出来。

隔夜的酒臭味道混合着脂粉味扑面而来,陈译禾呼吸一滞,猛地后退几步,紧紧捂着鼻子,盯着那人恍若盯着洪水猛兽。

小厮都没反应过来,急忙跟上他,顺势劝道:“少爷,要不还是回去吧?回头老爷夫人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陈译禾简直要窒息了,怒瞪了那个男人一眼,转过头快步往别处去了。

别说进去看看了,光是在门口停了那么一小会儿,陈译禾就感觉那股子腥臭味道几乎顺着呼吸道进了肺里,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走出去好远才松了捂着鼻子的手,狠狠咳了几声,感觉那股子恶臭还停留在嗓子眼里,难受死了。

随意找了家酒楼想喝点水缓一缓,刚一进门掌柜的就迎了上来,恭敬道:“少爷今日在这儿用膳吗?巧了,纪管家正在后堂查账呢,少爷可要去看看?”

一问才知道,这是陈家自己的酒楼。

陈家家大业大,主要是些粮食铺、绸缎铺、酒楼食肆等等基础生活铺子,在广陵府遍地都是。

陈金堂、钱满袖都是只会花银子的主,根本就不会做生意,前几年家里钱财快要被败完了,都打算卖铺子时,陈轻语打外边救了个男人回来,正是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帝。

后来太子报恩,将陈轻语带回了京城,留了纪管家帮忙打理陈家生意,这才又慢慢好了起来。

陈家一家嚣张跋扈又没脑子,但对纪管家十分敬重,从未把他当下人对待。

纪管家尽忠职守,也把自己的身份看得清楚,对陈家几口很是恭敬,听说陈译禾来了,很快迎了出来。

“少爷既已娶妻,也该接管生意了……”

陈译禾刚灌了两盏茶把那股子不适味道压下几分,闻言直摆手。

他穿越前就一边上学一边被迫跟着管理自家公司,起早贪黑吃够了苦头,现在有现成的打工人可用,怎么可能愿意自己接手。

翻了几下账本胡扯一通,成功让纪管家锁了眉头。

“看来我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是得辛苦管家了!”陈译禾装模作样感慨了一番,带着小厮准备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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