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和魏丹青在办公室里嘀嘀咕咕的关着房门聊了一个多小时,用王莽他们的话来讲就是,这两人今天晚上的亲密程度,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他俩之间的性取向是不是攻守兼备了。
快要天黑的时候,安邦和魏丹青才从办公室里边走边说的走了出来,并且脸上都洋溢着十分满足的笑容,暧昧又不失幸福。
曹宇他们几个站在一边眯着眼睛说道:“我提醒你们,以后BOSS和军师要是单独叫我们去办公室,千万别跟个傻子似的进去,谁能想到混社团搭上身家性命不说,还能把好人给掰弯了”
“上次莽爷说过,他好像认识个卖贞操裤衩的”
“哎,快点和他研究,咱们几个大圈高层一人配一个,买裤衩的钱从公费里出!”
“我先回家一趟,刚回来你们这几天好好休息下,别乱嘚瑟哈”安邦走出酒吧跟王莽他们交代了几句之后就伸手拦计程车。
“回去干啥啊,伺候我然然姐去么?”王莽跟在后面贱嗖嗖的问道。
“回来了,跟娘俩报个道呗,不然人家不得担心么”安邦站在路边说道。
王莽皱眉,叹息着说道:“哥,一个黄连青一个然然,这两个女人的问题你自己怎么想的?谁都能看出来她俩对你肯定不是兄妹间的亲情,你不能总和她们玩朦胧和暧昧吧?感情这种事千万别拖泥带水不然到最后,肯定有人会受伤,战场上伤了那是肉和骨头疼,治好就没事了,但心要是伤了你说什么药能治?我觉得,你最好捋清楚了自己到底是喜欢哪一个,然后和另外一个交代清楚,别拖到最后两个女人都以为你的心在她们那边整出误会来了,最头疼的还是你”
安邦烦躁的抽着烟,语气吭哧瘪肚的说道:“我他么现在还没考虑感情的问题呢,你能不能不提这事?”
“你没考虑,那你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干啥啊?”
“我哪周旋了?和黄连青是因为工作接触,和然然是因为她们孤儿寡母的在香港没人照顾,我总不能不管吧?这和感情有什么关系?”
“你说没有,那她俩也会认为没有?黄连青倒贴的意图多明显啊,人家大小姐缺男人么?那怎么就对你这么好呢,她怎么不对别人博爱一点呢,还有然然也是,你的裤衩子都是人家洗的,都他么住一块,我的怎么就非得自己动手呢?哥,别掩耳盗铃了可以不?”王莽确实挺着急的,因为陆小曼的问题他知道安邦心里有着很大的创伤,所以他实在不想安邦在感情上再次受挫了。
安邦裹了两口烟后弹飞了烟头,一辆计程车停在他的旁边,他上车后皱眉说道:“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别操心了,实在没事干找他们喝酒去”
“咣当”安邦坐上车走了,王莽站在路边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觉得照这么下去的话,安邦迟早有一天得会因为感情的事会碰的疼破血流。
坐在车里,安邦闭着眼睛无奈的叹着气,在战场上他是个杀伐果断而又雷厉风行的人,可在生活里感情的事上,他现在就像是个不会走路的孩子,面对黄连青和然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迈出哪条腿。
对两个人,他甚至发现自己都有好感,一个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一个给了他莫大的支持和帮助,然然和黄连青的付出各有不同,但心意却都是一样的。
这个选择题,几乎要了他的一条老命。
回到家里的时候,早就知道安邦归来的然然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菜,熹仔一看见安邦就扑了上去抓着他的大腿就喊道:“叔叔,我以为你不要我和妈妈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
“哪能啊,叔叔是太忙了,你看着不是回来了么”安邦揉了揉孩子的脑袋,鄢然摘掉围裙拉着儿子说道:“别缠着你叔叔了,快坐下来吃饭”
三个人就像是一家三口似的坐在桌子旁,安邦回来后就发现,鄢然的脸上始终都带着笑意,但在笑脸上却有着还没有擦干的泪痕。
这是一个只懂得默默付出和默默奉献的女人,她似乎很懂得满足,不知道争抢,坦白的讲从做媳妇的角度来说,鄢然属于持家有道的这一种,黄连青则属于激励你向上的一类,鄢然是你回家想要抱着温馨睡一觉的女子,黄连青却是你在外面征途上的贤内助。
两个女人各有千秋各有优点,安邦努力的在自己心里想要给她们俩分出个高低胜负,最后却颓然的发现,这太徒劳了!
三天之后,安邦罕见的把自己那身淡绿色的军服给脱了下去,换上了那次见黄连青时只穿了一次的西装,今天黄子荣要跟他约见吃饭,面对这个亚洲首屈一指的船王,他至少也得保持着一份尊重和郑重。
从家里出来后,打了辆计程车前往深水湾道这个囊获了几乎半个香港超级富豪的住宅区,今天黄子荣约他见面没有选择在外面,而是在黄家大宅里,这个吃饭的地方让安邦心里隐约有点琢磨不透。
黄子荣见他肯定是出于合作上的关系,但凭借大圈现在的身份地位,就是再拔高几层也肯定达不到能被黄子荣邀请到家里的层次,所以前往深水湾道的路上,安邦始终都有点想不通对方的用意在哪。
车子在深水湾道的山脚下被拦了下来,计程车司机给他的解释是,去这山上的人他可能是第一个乘坐计程车去的。
似乎是知道安邦进不来,黄连青开着一辆保姆车特意等在了门口,把他给接到了车上。
“你空着手来的?”黄连青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两手空空的安邦。
安邦“唰,唰”的眨着眼睛,懵懂的问道:“啊?哎,哎呀,还得带礼物是么?我,草”
黄连青抽搐着嘴角,叹了口气说道:“车后面放着一点礼品,一会你拿进去吧”
安邦心里不免哆嗦了一下,还要带礼,这是宴无好宴,一场鸿门大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