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抽一根烟”安邦拿出烟递给少马爷,并且主动替对方点上,然后问道:“你就不问问,要干的是什么活啊?呵呵,说句不好听的,我让你们去把警务处处长给干了,你也答应啊?”
“吧嗒,吧嗒”少马爷裹着烟嘴,淡淡的说道:“这么没脑子的事,你们会干么?我对大圈了解的不多,但就稍微打听了下你们干掉和兴和周相晓的事,从只言片语中我了解了点信息,那就是你们办事,肯定不是莽撞着去干,对吧?所以,我觉得被你们雇佣,最大的限度我们都能够承受,因为大圈毕竟在香港又跑不了,凡事你们都不会做的太过分,这么一来我还用问你们找我干啥么?”
安邦看了眼魏丹青,见他没什么指示,就接着说道:“少马爷,我们打算在澳门海找一艘赌船,只劫也不干什么过分的事”
“呵呵”少马爷淡淡的笑了,随后起身说道:“只要不涉及到官方的事,怎么干都没问题,我跟你说我们这种人啊就怕官府,剩下的无论他是战犯还是悍匪,那都没事,你只要说的没有什么出入,那这活我们接了”
“啪”安邦拍着桌子,笑道:“妥了,你这风格我挺喜欢”
“合作愉快呗”少马爷伸手跟安邦说道。
安邦起身跟对方握着手说道:“明天,你等我信”
随后,少马爷离去,安邦有些狐疑的问道:“魏爷,这人可信么,非得用他啊?”
“这帮人也不是非用不可的,但他们既然主动送上门来,我觉得可以试试”魏丹青老谋深算的说道:“我这个人就有个人生信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用大圈和赵援朝的人,损失一个咱们都心疼,为啥?那都是自己的班底,可是你用外人死一个咱们最多就是钱遭罪点,对吧?这个少马爷来的挺是时候,我们可以把援朝的人放在外围掩护,用他们来打头阵,他死了一个咱们按价赔偿,不死的话我们无非就掏点钱,就算是雇佣他们,也用不着花六百万吧?”
“哎呀,魏爷你扯的有点远了,过分了哈”安邦尴尬的说道。
“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毕竟你魏爷不是战斗型选手,只能为你在幕后托底,但冲锋陷阵的事还得你自己来干”魏丹青慎重的指着向缺说道:“有一点你记住了,动沈从文的赌船可以,但船上的人你绝对不能碰,一不小心你碰了他们就容易踩到雷区,我们担待不起,明白么?”
“行,这个事我心里有数,毕竟我也不是奔着要谁命去的”
同一时间,在安邦谋算的时候,永利赌场酒店也压根没把这次的冲突给当回事,因为就像之前魏丹青分析的那样,沈从文压根就不认为,在香港曾经掀起过一片风雨的大圈敢来澳门把人劫走。
整个澳门岛虽然有二十多家赌场,但说到底大家都是同根生,平时各个赌场之间可以明争暗斗,但肯定不允许外人来澳门扎刺,这一切全都建立在澳门那位赌王的绝对统治力之下。
何先生曾经在几年前讲过一次话,澳门岛内大家争抢打杀,那算是同行业的竞争,这个是良性的,我们抱成一团就算打出血来那也是自己的事,但如果有外人敢来挑衅澳门的赌坛,那大家就应该抱成一团一致对外。
从这一点上来讲,这也是澳门的赌场能够长盛不衰的原因之一,所以沈从文才有托底的心思,你大圈在香港无论干过多少惊天地的事,但你要是来澳门的话如果太猖狂了,那肯定不行!
可惜,沈从文压根就没料不到,在大圈里有个大智若妖的军师,人家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打算从澳门岛下什么黑手。
一天之后,傍晚,距离大圈和永利酒店交换赵援朝差一夜的时间,一艘快艇从香港附近海域驶出,直奔澳门外海而去,大概临近夜晚十一点多的时候,快艇抵达澳门海附近。
快艇上一共有七个人,安邦是其一,除此以外就是刨坑团队在香港来的那六个,一行人坐在快艇上的静静的等待着。
今夜的海面风平浪静,能见度非常的高,从这艘快艇往大概两百多米外的距离望去,一艘长约百米的游轮静静的漂浮在海上,游轮上灯火通明,上下三层都亮着灯光,这艘游轮就叫永利号,是沈从文和周坤共同经营的一艘赌船,平时一个星期出海一次,每次大概停靠在海上三四天左右。
“啪”快艇上忽然亮起一抹亮光,安邦靠在船舷上点了根烟。
“你挺信我们啊,大圈就过来你一个,其他的全都没露面,你就这么信我们能够把事给办成了啊?”少马爷坐在安邦身边,挺好奇的问道。
“呼”安邦轻轻的吐了口烟,说道:“你连定金都没收,那不是也挺信我们的么?”
“呵呵,那倒也是,你还别说,能和一个互相信任的人来合作,还是件挺舒心的事”少马爷说道:“说句实话,我要是不看你们大圈顺眼的话,可能还不会给出先办事后收钱的条件来,毕竟我们也不肯能把自己的安危随随便便的给搭进来吧?”
安邦诧异的问道:“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大圈是可信的呢?”
少马爷沉默了半晌,最后才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许,可能是感觉吧”
随后,安邦和刨坑团队谁也没有再次吭声,一直静静的等待着,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远处永利号游轮东西两方大概几十米外,忽然闪了两下灯光,安邦“扑棱”一下就从快艇上站了起来。
“人来了”
远处的灯光连续闪了几下,那是赵援朝和安邦之间的讯号,意思是自己这边已经到达指定方位了。
“走了,我们开始登船,我最后提醒一遍,船上的安保我们能动,但那些赌钱的人一个都不要碰,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