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安邦他们离开后,片爷拉开抽屉看着里面躺着的几捆港币,伸手捻了几张出来后随意的看了几眼,就皱眉嘀咕道:“港币?从香港过来的”
安邦他们忽略了一点,在加拿大常见的钞票就是美金,人民币还有加拿大元,他们一出手就是几万的港币,直接摆明了自己这伙人是刚刚从香港过来的,甚至没来多长时间,还没来得及给港币兑换掉。
“咣当”片爷推上抽屉,捏了捏鼻梁骨思索了片刻后,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出去,等那边接通后他直接开口问道:“帮我打听一下,香港的大圈帮最近是什么状态,详细一点,比如他们的首脑还在不在香港,如果不在去了哪,还有离开的时候都带了什么人”
另外一头,安邦他们从片爷这里出来后,上了车出了唐人街直接就奔向了东四街区的那家酒吧。
“东四街,是除了唐人街以外温哥华外国人最多的地方了,印度人,日本人,越南人还有美国人很多都聚集在那里”陈小帅开着车,介绍着情况道:“那个地方很乱,几乎整个东四街区都充斥着各种黑帮,jì • nǚ,毒品,走私的军火,相当罪恶了”
“温哥华这地方真的就乱成这个样了么?”
陈小帅说道:“除了市政府那一片外,其他地方确实挺乱的,这是个移民,偷渡者比加拿大人还多的城市,早几十年这些外来人为了要生存下去,就不得不自己自谋生路了,女人去卖yin男人去贩du,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套固定的体系,黑帮就开始出现了然后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黑帮用钱收买政府官员和警察局,官方靠着黑帮敛财,黑帮靠政府保护,跟六七十年代香港四大探长时期也差不了多少了”
去了孙悟空,又来个猴,这就是大圈所有人的心态,离开了刚刚平和下来的香港,换了个地方后是更加混乱的温哥华。
生活依旧没有改变,征途仍然在望,脚步始终都未停歇!
“大汉,二雷还有刘牧和建国,你们下去把夜总会四周的状况摸下,哎,对了,小二bi,温哥华的yè • chǎng几点开?”
“小帅,陈小帅,我的名字里没有带二和逼这两个字,我的大佬”陈小帅义愤填膺的反驳了一句后,说道:“开的比较早,基本天黑后,大概七点左右就营业了,九点钟左右正式上人,一直经营到凌晨两三天左右,这家夜总会我知道,平时算是越南人的聚集地,五六成左右都是越南移民来的还有偷渡的”
“成,先摸下,回来再合计从哪下手,刚到温哥华这第一脚怎么也得踢的漂亮点啊”安邦转着手里的枪,然后询问道:“如果,夜总会里枪响了,警方有什么反应?”
“至少是半小时内不会有反应,温哥华哪天枪不响?再一个就是除非有人主动报案,不然温哥华的警察都他么是聋子,你看咱们昨天在郊外干到什么程度了么?手雷都响了,子弹打了几百发,你看见警察过来了么?那都是摆设,如果不是有人催着报警,他们说不上是搂着妞在床上,还是在哪个yè • chǎng里喝酒呢这就是温哥华的现状,很乱,但也是淘金的圣地!”
越南小鬼子的这家夜总会在温哥华的老城区上下一共就两层,外部设施比较陈旧,都是老式的建筑,年代非常的久远了。
大汉他们下去兜了两圈之后,基本就把夜总会的状况给摸的差不多了,随后二雷和建国给外墙的窗户又撬开跳了进去,搜索了一圈。
“里面有人,不过可能都是夜总会的服务人员,多数都在睡觉,只有几个闲着没事在大厅里打牌呢,不过那个片爷说的从越战下来的那伙人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上下两层都没有,如果消息准确的话人可能”丁建国皱眉手指了指脚下说道:“如果他们真在这里,那人有可能市场在夜总会的地下室里,就像咱们的扎兰酒吧一样,下面是酒窖或者储藏室”
这个时候大白天,进去肯定是不太合适的,外人一进入夜总会里那就是打草惊蛇,只有在晚间夜总会营业后进去,才不会被里面的人怀疑,那伙越南人都是从对越反击战中下来的,警惕性和作战素质都比较高,一旦惊了人,对方就有可能做出激烈的反应。
“先等等,天黑后,人多了我们再过去吧”
中午左右,两台车开出了东四街区,在附近偏僻的地带停了下来,趁着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折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睡的人开始打盹,休息了起来。
“啪”安邦坐在副驾驶,斜靠着身子点了根烟,思绪才缓缓的慢了下来。
初到加拿大,一伙人迄今为止还没有闲下来,现在则是刚刚才有喘口气的机会。
“帅啊,以前一直都没问过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跑国外了呢,听你说话字正腔圆的也不是ABC啊”安邦抽出一根眼,塞进了陈小帅的嘴里。
“嘶”陈小帅深深的吸了口烟,平淡的说道:“我啊,和大部分中国人一样,偷渡过来的,在国内要饿死了,国外的钱好赚,那就出来了呗”
“那你赚到钱了么?”安邦诧异的问道。
“钱肯定有一些了,哪怕就是在美国我也能活得挺自在的,八爷在钱这方面不吝啬,我们没做完一票活他额外给的好处都不少,然后每年还会论功行赏给一些分红,所以银行户头上我现在大概有七个零的存款了吧?”陈小帅回忆着,有点茫然的说道。
“有这些钱了,那怎么不想着金盆洗手,安稳生活呢?”
“呵呵,我跟谁生活啊?”
“父母,找个女人”
“吧嗒,吧嗒”陈小帅抽着烟,沉闷的说道:“我们从国内偷渡来的时候找的是舌头,坐船到芝加哥,没想到半路被海岸警卫队给查获了,于是在警卫队要过来的时候,舌头给船上偷渡的人都往海里赶,想要消灭证据,当时我和父母全都跳进了海里后来,我在海上飘了三天,我父母全都死了,我剩下了半条命被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