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之后,西罗那洲的这座城市进入到了午夜时分,和大多数充满了罪恶的地方一样,一到夜晚这里到处都充斥着肮脏和犯罪的交易。
穿着暴露的站街女肆无忌惮的站在大街上揽客,逮住一个独身的男性就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拽到狭窄充满了刺鼻气味的出租屋里,可能十几分钟的交易里,你也许仅仅只需要支付几十美金就可以享用这些女人了,但可能换来的却死HIV。
因为这座城市是毒品之城的缘故,绝大多数的瘾君子都有可能携带艾滋病毒,街头巷尾随处可见骨瘦嶙峋两眼无神的男女,他们用祈求的眼神呆滞的看着你,伸出干巴巴的手臂希望能讨来几块钱或者一克两克的毒品。
这座城市能被古兹曼牢牢掌控的原因主要是有两个,第一就是他会出钱修建医院,学校,修路,搭建居民区,甚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下发大量的现金,据说曾经最为疯狂的时候古兹曼甚至会亲自乘坐直升机带着几千万的美金在城市上空盘旋,然后把大把的钞票从天上扔下去,这可能是只能存在于电影里的一幕,但在古兹曼的地盘确确实实的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第二个原因则是,古兹曼会让这里的青壮年甚至孩子都xī • dú,免费供应他们毒品,以此来控制这些人,所以每年都会有数不清的瘾君子从世界各地赶到古兹曼的地盘,以求能够吸食到免费的毒品。
不过可惜的是,古兹曼免费提供的只是那些有能力劳作的人,为他种植生产毒品,而对于这些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生存能力的,他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
夜幕下,一个穿着套头衫的身影带着棒球帽低着脑袋,手插在口袋里行走在街上,至少已经来回游荡了几次。
几个站街女眼睛有点发亮的盯着他,有人最终忍不住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然后就要触摸上自己暴露的胸脯。
“getaway”对方生硬的甩开女人的胳膊,右手快速的在她肋下戳了一下:“我再说一遍,getaway”
站街女惊愕的感觉到肋骨上一阵剧痛,忍不住的就往后退了几步,愤怒的骂了一声:“shit!”
“啪”那人根本都不管对方,站在街边掏出烟来点上一根,但他在掏出烟盒的时候,还露出了几张褶皱的钞票。
那个站街女贪婪的眼睛亮了一下,盯着他看了几眼,觉得对方的面孔很生,露出一抹冷笑后转身就走了。
“呼!”安邦吐出一口浓烟,看见那个女人进入了街边的一间屋子后,就慢悠悠的走向了旁边一条偏僻的胡同。
过了片刻,两个男子急匆匆的从那边屋子里走出来,朝着安邦消失的地方快步走去,同时边走边掏出枪给子弹上膛。
“砰!”两人刚刚走到一条漆黑的胡同,一只四十二号的脚丫子就朝着其中一人的脑门印了过去。
随即,安邦一脚踹飞一个人后,右手夹着的烟头就怼上了另外一人的眼珠子上,烫的对方顿时看不见眼前,他一把拉住他的脑袋往下一按,膝盖猛地磕在了他的额头上,人直接就给磕懵了过去。
“啪”安邦踩住摔在地上那人的胳膊上,抓着他的手指用力反方向掰了一下。
“嘎巴”对方手指骨断裂的同时,安邦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压低声音说道:“配合点,我问你说,不然我就把你身上的骨头都给敲碎了”
对方惊恐的点了点脑袋,疼的撕心裂肺。
“你们手里还有多少枪·······”
十来分钟之后,安邦从街边的那间屋子里,拎着一个沉沉的旅行包走了。
“弄了几把枪,两把AK,三把柯尔特,子弹加起来能有三十多发,对付着用吧”安邦给等待了大半夜的向缺发去了一条短信。
没过多久,向缺就给他回了一条信息:“也不是要攻打古兹曼的庄园呢,有几把枪就行了”
“等着,半个多小时后我就能赶到了!”
卡车底下,向缺抻了抻自己差不多已经快要僵硬的胳膊腿,咬牙说道:“都他么要憋死我了,你可快来吧······”
午夜时分,古兹曼庄园的白宫里,还有几个房间在亮着灯。
其中一间客房里,沈北林,阎西和沈天成坐在沙发上,喝着酒抽着烟,他们已经在这里商量一天晚上了。
“直接拿人威胁?”沈天成摇头皱眉说道:“不太能行得通吧,那个安邦明知道是要找他,能傻傻的过来么?他就是再重义气,那也不是个傻子,真往火坑里跳啊?”
沈北林一扭头,跟阎西说道:“就你理解的,这帮大圈的人对自己的人,是什么概念?”
阎西想了想,说道:“重情重义是肯定的了,我们拿人质威胁他,在道德枷锁下,他肯定不忍看着这么多人都因为自己而丧命啊”
“啪”沈北林打了个响指,眯着眼睛说道:“这样,明天开始我们就给他传信······然后,直接在庄园外面搭个台子,一天吊起来一个人,他不出现咱就拿这个人当个活靶子,一枪接着一枪,什么时候打死了什么时候就再换一个,到最后再把那个叫王莽和林文赫的给吊上去,你猜安邦会不会出来?”
“唰”沈天成和阎西瞬间呆愣,半天后才说道:“你也太损了!”
于此同时,庄园外面几里远的地方,安邦背着个旅行包,手里拎着一把AK快速的朝着一侧的岗楼摸了过去。
几分钟后,安邦趴在灌木丛里,抬起枪口,准星锁定在了离他不到五十米远的岗楼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