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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宋(四)(1 / 2)

《别枝》/荔枝很甜

男人沉默,沉默是对女人最大的放纵。

既是如此,宋宋自不会再假意问他想或不想,只将软软的唇贴在男人下颔上,十根灵活的手指,绕向身后,解了鞶带,小手钻进他衣里。

饶是再自重,也断断然受不得这种撩拨。

“嗯——”

姑娘吃痛地低呼一声,下巴被他紧紧拑住,被迫仰起脸来。

闻恕目光灼灼盯着她那双娇娇媚媚的眸子,宋宋垂在身侧的手心,不禁攥紧。

若不知他的身份也还好,但帝王二字,当真不是说笑的,她再是霍嫚口中天资聪颖之人,如今也才堪堪十七,正是会哭会怕的年纪。

姑娘胸腔里头蹦得厉害,他是不是发现了,亦或是,他还是想将她送给恭亲王府,那她这几年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若是如此,霍嫚当如何待她?

她知道的这样多,尚家如何留得了她?

当真事已至此,可还有别的路可走?

倏地,眼前的光线被遮挡,一片阴影垂了下来,男人低头,那张俊朗的面容离她愈来愈近。

宋宋一怔,忽觉下巴一松,唇瓣被人张嘴抿住。

她也仅仅是出神了一瞬,抬手攥住男人的衣襟。闻恕或许不知,现下她攥住的,是她的救命稻草。

姑娘顺从地张开牙关,许他来去自如。

男人两根手指挑开她的衣带,那本就宽松的衣裙霎时落了地。

肚-兜上原只露出一瓣的芙蓉花,彻底显现于眼前。

闻恕抬手,在那肚-兜上方,一块隆起的嫩肉处细细摩了两下,目光下移,看她不堪一握的柳月要。

男人好奇地用手掌丈量了一下,当真就那么点细。

她说的无错,那衣裳宽大,是将月要衬粗了一分……

可他就此停下,再没别的动作。

姑娘也随之屏住呼吸,生怕又是哪里出了错。

只听男人声色沙哑,道:“听说你没伺候过人。”

宋宋顿了顿,往他怀里贴,应声道:“是。”

“以你的才艺,大可做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何以如此?”

这话,落在宋宋耳里,那每一个字都是试探。

她莞尔一笑,亲了亲男人因衣裳凌乱而袒露在外的月凶膛,“红韶苑的四楼,平日不招待人,更不许人随意进出,公子今日既能在此,必是身份尊贵无比,许是哪家亲王也说不准。”

没料到她会如此作答,男人剑眉稍扬,口吻略有兴致道:“还有呢?”

“愿为我挥金如土的人,排成长队,许是能从这条街排到隔壁常青街去。”

这话换个人说,定是惹人嘲讽,可偏偏叫她说出来,却不觉哪里不妥。

她双手环住身前的劲腰,“您身份尊贵,宋宋若跟了您,不仅少不得钱财,还能仰仗公子的权势庇护,且……”

姑娘伸手抚摸他的眉宇,“那些人,要么老,要么丑,比不得您。”

钱、权、貌都叫她说了个遍,真真挑不出错处了。

须臾,闻恕却是弯唇笑了声,一个青楼女子,还挺挑剔。

他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绕到后头,扯开了她背上松松垮垮的绳结,没了最后一道遮掩,屋中的气氛顿时颓靡。

床幔被挑开,复又落下。

两条长细的白月退环在他月要上,云峦起起伏伏,仅剩低低的喘息声缭绕耳畔。

姑娘眼下泛红,是动了情的模样。

她仰起月要肢,啄吻一下他的唇,软声道:“要我跪着吗?”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掌心捧着的是她柔嫩的臋,哑声道:“不用。”

他只让她仰躺着。

纸上学得再好,她也终究是第一回伺候人,到底忍不得疼,哭了好几回。

而这个姿势,恰能将她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

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时辰,床榻吱吱呀呀的声音方才停下。

见他要起身,她忙道:“我伺候您更衣。”

她嗓音还哑着,男人眸底暗了一寸,默许地看了她一眼。

姑娘随意给自己套上一件宽宽松松的衣裳,根本遮不住该遮住的,就这样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抬手给他系里衣的小带。

且她一抬手,那云峦红梅便若隐若现的。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在那上头碰了碰,宋宋唇角轻轻勾起,轻声道:“您下回,还会来么?”

嗤。

明知故问。

她月凶脯贴紧他,双手环在他身后,将鞶带系好,方才退开半步,弯腰捡起自己的衣裳,慢条斯理地穿上,系衣带。

他目光落在她那撕裂的衣领,道:“这是故意的?”

姑娘低头瞧了眼,笑盈盈道:“喜欢吗?”

-

盛诠和玉妈妈还不知上头发生了甚,二人在三楼的阁楼候着,心道皇上这看一眼,看得委实久了些。

终于,“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两个人当即起身,扭头看去。

盛诠道:“主子,那宋宋姑娘您觉得可还——”

接下去的话被咽回了肚子里,盛公公见鬼似的盯着自家主子脖颈处的几道红痕瞧。

玉妈妈在烟花柳巷这么些年,早成了人精,见此立即道:“那这宋宋姑娘……奴给您留着?”

闻恕转了转手中的白玉扳指,“先查清她的身份,要仔细。”

“欸,欸!”玉妈妈连连点头。

回宫途中,盛诠时不时偷偷瞥他一眼,满脸匪夷所思。

不是给恭亲王府送人么,皇上怎就自己瞧上了?

实在不怪盛诠大惊小怪,只是伺候在宫里的人都知,虽如今后宫尚算充盈,但皇上是一次未曾踏足。

为平衡朝堂,纳妃是历代帝王都不可避免的,可纳妃归纳妃,召人侍寝的事,却成了内务府头疼的大病。

倒不是闻恕生来不近女色,自持清高,说起来,也是有一桩众人知而不敢言的由头。

先皇景炀帝好色重-欲,荒-淫无度,日日颓靡在后宫,一度造成朝局动荡,奸臣当道的局面。

以至于闻恕这个皇帝,当得也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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