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进门前还在左歪又倒,看着都要撞门上去,进了门之后,脚下却变得很沉稳。
“喝酒了?”他刚关上门,就看到了坐在桌前吃东西的颜素。
看着珠钗宝石盛妆打扮的颜素,他怔了一下,眼神变得热切申深情,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一声“颜颜”刚叫出口,一看,急了,“盖头呢?自己揭开了?咱们还没喝合卺酒呢!嬷嬷都去哪里了?”
他其实是有些醉意的,急着要找人,结果脚下一绊差点儿把自己绊倒,颜素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看着沈昭的样子,她心也软的不行,“你急什么?盖头和酒都在呢,刚刚我把嬷嬷们打发走了,盖头和酒都在呢。”
沈昭立即说,“在吗?那你戴上,我要亲自揭。”
他嘟囔着说这事儿必须新郎官做,一边牵着颜素的手将她带到了床沿坐下,给她盖上了盖头,然后要揭的时候又紧张了起来,他在床边徘徊了几次,手指攥紧,又去外面倒了一杯酒喝了,然后才回到内室。
壮了胆子后,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轻轻地揭起了红盖头。
美人如月如星辰,莞尔一笑,将他的魂都勾走了。
他下意识地叫了声“娘子”,颜素已经将手放到了他的手心里面,沈昭都忘了他们还没洗漱,都搂住颜素了,想到什么又放开了她,然后急匆匆跑去了外面。
一眨眼功夫,他又进来了,端着两杯酒。
“娘子,我们该喝合卺酒了。”沈昭柔声说。
颜素拿他没法子,与他一同喝了交杯酒,之后沈昭便无法忍耐了,将酒杯往地上一扔,抱着颜素往床上放。
“我还没漱口呢,刚吃了东西……”
“没关系,我也喝了酒。”
“……”
“我们就寝吧,娘子,颜颜~”
……
临安侯府没那么多的规矩,临安侯和长公主早就吩咐过下人,让不要打搅世子和郡主,让他们好好歇息。
转过头又开始抹眼泪。
临安侯安抚她,她哽咽道,“曾几何时,昭儿身体一度那么弱,太医都说……到了今日,我还像是在做梦一样。”
“所以说,这都是缘分,是天命。”临安侯说。
之前他和夫人虽然没逼迫儿子成亲,可也一直在留意与儿子相配的女子,他们只怕儿子还没成亲就……
没想到,有朝一日儿子会撒娇求他们替他准备大婚事宜。
如今,有了颜素这个好儿媳妇,他们是再也不用操心儿子的事情了。
……
临安侯世子与荣宁郡主的婚事盛极一时,不仅临安,但凡听说之人都在感慨当时的盛况。
只是流水宴就摆了三天,临安侯府还与颜府一同施粥半个月,又在城中为老幼孤寡的人建立了一个可以栖身养老的居所,赢得了无数赞扬的声音。
而这时,颜素和沈昭早就到了京城。
成婚后过了几天,他们就出发上京了。
虽说一来一回最少要耽误十几二十天的时间,很是折腾,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参加宫宴,更不是人人都能被当今亲自点名参加。
在这样一个时代里面,这样的殊荣,既能彰显他们的身份地位,也能为他们今后行事带来诸多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