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骄看也不看他,“你要想多坐一会儿感受感受公司气氛,也没人拦你。”
杜梨知看着关上的门,再看看杵在一边像根木头一样的新经济人,心里升起一种“莫不是上了贼船”的感受。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杜梨知拿出来一看,是温老伯发来的信息,问他谈的怎么样了?
杜梨知本有一大串话想向对方抱怨的,但末了还是只回了三个字:签好了。
温寅表示他就在附近,今天下班的早,问杜梨知要不要顺便出去吃饭。
这应该还是两人确定关系以来的第一次外出约会吧,杜梨知自然同意,心情也跟着好了一点,打发了那个叫周百的,杜梨知哼着歌下了楼往停车场去。坐电梯的时候碰上了两男两女,看身材打扮应该也是同行,对于不记人的杜梨知来说这几张脸难得觉得眼熟。
那边能在这里见到杜梨知也很是惊讶,私下用眼神啊口型啊交流了一番,却还是没敢过来打招呼,杜梨知倒兴起的对他们点了点头,以后怎么也算是同事了嘛,再说他可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开始的自食其力人才啊,怎么能不从基础抓起呢。
在那些人惊恐的眼神中,杜梨知在电梯倒影上整了整头发,甩着车钥匙离开了,那得瑟的小模样只差没有来个口哨吹吹了。
上了车开到了约好的饭店,服务人员带他去到包厢,温寅已经等在了那里。
温寅给杜梨知倒了杯水,暗自打量他的神色,见还算不错,便轻道,“还顺利么?”
杜梨知喝了口水,拿来菜单翻着,“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搞个股票或者基金炒一炒?”
“为什么这么说?”
“哪天破产的时候至少不至于饿死啊。”
温寅让服务生过来,照着杜梨知选的菜一一给他点了,“你对那里不满意吗?”
杜梨知哼了声,“满意,再满意没有了,不过老子也不怕,要是成骄那家伙敢坑我,老子就跟他同归于尽。”
温寅不理他的疯话,把杜梨知点的酒水改成了饮料,杜梨知不爽,“只是啤酒啊,死不了人的好吗?”
温寅对服务生道,“那把这罐啤酒加在菜里好了。”
服务生会意的点点头,杜梨知还待再说人家已经走了,杜梨知生气,温寅道,“你的经纪人是谁?”
说起这个杜梨知更火大,“是个很呆的家伙。”
“叫什么?”
“周什么,周白吧。”
“周百吗?”
“好像是。”
温寅点点头,“周百不错。”
杜梨知斜眼他,“你知道什么?”
“周百我听说过,他是成骄从星鸟娱乐挖来的,资历很深。”
看上去像个二愣子一样的会很厉害吗?杜梨知保留意见,回神才发现自己和温寅进来开始就一直在讨论工作的事,一点也没有约会的氛围啊,他以前交的小女朋友每次去吃饭的时候可是最会搞事的了,不至于你一口我一口的,但至少会把菜夹来家夹去。然而对上温寅的脸,杜梨知不能想象自己和他互相喂饭的画面,呕……别倒胃口了。
温寅好像也没有约会的自觉,期间和往常在家一样给杜梨知盛了碗汤后,就照常速度吃完了饭,他似乎还想和杜梨知谈一下公司的事,但见对方只没兴趣的应付了几声也就不开口了。
一直到这顿饭结束,两人也没再说些什么,杜梨知原本期待的好心情都打了水漂,他觉得不知道在开心个什么劲的自己很shǎ • bī,跟个十几岁的花痴女生一样,姓温的他根本没什么感觉嘛,而且两个大男人能闹出点什么呢?没劲透了。
开车到家,杜梨知直接说要上楼睡觉就进了自己的门洞,温寅也不知道是察觉了他扫了兴呢,还是根本就觉得杜梨知无理取闹懒得搭理他,点点头也就随他去了。
杜梨知一进门就脱衣服洗澡,站在淋浴下他忽然想起最近这一段日子的经历,他以往都不是那么感性的人,早年的他甚至根本懒得去回忆,他的生活太丰富太精彩了,每一刻就几乎是辉煌,回忆是只有失去或者害怕失去时的人才会有的行为,他觉得最近自己真是越来越娘们了,心眼也越来越细了,却还是忍不住想着。
他喜欢温寅的感情是那么真实,看不见他会惦记,看见了会开心,当他开口告诉对方的时候杜梨知并不认为温寅也会同等的回应他,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回绝的准备,舍得那就从此不见,当没发生过这事,舍不得那就采取些强硬手段,誓要把人拿下。
可是温寅轻易的就同意了,杜梨知现在想来,都仿佛还能体会到自己当时出乎意料之后的惊喜之情,不是有谁说过一句很装逼的话么,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我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我,现在这种幸福落在了他的身上,对于自恋的杜梨知来说,初期不会去深究,但久而久之,恋爱中人该有的惶恐和不安慢慢的开始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