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行坐得别扭,起身去洗手间,丹尼奥也站起来表示要去。丁邵瞅了瞅他俩背影,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伸手在兜里把震动打到低档,王家行身体一怔,眼睛直视前方,丹尼奥以为他见了什么人,往同一方向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便关切的问他,“王,你怎么了?”王家行勉强的笑笑,遮掩了过去。
餐厅里陈爽悄悄的把手伸到丁邵兜外,一下把遥控推到底。这时,王家行正在卫生间的隔子间里解开贞操带,解开yáng • jù环往下摘假yáng • jù,被震得厉害,脚步不稳靠在隔子间的门上直抽气,疼得眼泪哗哗流。
丁邵变了脸,“你干什么?”陈爽呵呵直笑,靠在丁邵肩头悄悄说“你在他后面放了东西?”被陈爽识破,丁邵一时不好意思,刚要解释,见陈爽笑呵呵的,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你不生气?”“我不生气,你对我这么忠心,我为什么要生气啊?”丁邵想起来他和陈爽报过备的,便呵呵笑起来“哎,没办法,他太粘人了。”陈爽拿胳膊碰碰他“哎,你还真有魅力,这么折磨他,他都不走。”
丁邵愣了一下,他从没想过要逼王家行离开的,但是王家行也真的奇怪啊,我这么折磨他,他怎么不走呢?
等王家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丁邵知道他已经把东西脱下去了,示好般的冲他笑笑,王家行竟然板着脸孔冲他摆脸色,尤其是在丹尼奥面前闹别扭,丁邵心里一不舒服,也不愿意去理他。吃过午饭,基本方案算是定了下来,去喝咖啡的时候气氛就轻松了许多,丁邵和丹尼奥轮流讲着笑话,陈爽时不时的也说上两句俏皮话,只有王家行心不在焉的不在状态,丁邵冲他使了好几个眼色,他都装看不见。
陈爽忽然对王家行说“你知道XX公司的江东华不?”“噢,听说过,好像最近要跳槽,怎么了?”“不怎么,听那边的人说,江东华其实早就干得不开心了,他们老大马龙你知道吧?就那大胡子,看他不顺眼很久了,可是不论怎么挤兑就是不走。就是死赖在那儿,在公司里都没人和他说话,他也在那儿混着,也不知道图的是什么?”王家行哼哼冷笑两下“表面现象吧,其实这话别人都没资格说,如果马龙给他一个交待,就江东华那人,一定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他们这里面掺着好多事儿,本人都未必能说得明白,你就别掺合了,累不累?”陈爽被王家行当众掘了一下,脸上挂不住,冷笑两下刚要拿话刺他便被丁邵把话岔了过去。
可是没多久,就听见陈爽小声说“人啊,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不跟他说只不过是给他留面子,自己就一点儿看不出来?非要找不自在,装什么糊涂啊?好受吗?”王家行气坏了,丁邵却笑得得意,向丹尼奥一耸肩,那意思是我也很苦恼啊,都抢我,丹尼奥笑呵呵的挑眉别有意味的看着丁邵。从酒店出来,丁邵故意做出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说“对了,王家行,红阳南岸那个案子你看看,我们把重点都放这边儿了,那边得抓紧,今天就弄出来吧,我先送陈爽回去。”王家行点头答应了一声,看着两个人在他面前上车关门,绝尘而去。
凌晨一点多,王家行终于干完手上的活儿,在回家的路上,感觉身体与心理极度的疲惫,他不是机器人,也有撑不住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和丁邵好好谈谈才行。看到那凌乱的衣物yín • mǐ的现场,烛光晚餐的残骸,隔着门缝泄露出的一声声shen • yin。明明知道自己会受刺激,可他就是想确定,看看他不在的时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里面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当陈爽甩给王家行白眼球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这个人给了他多少难堪,而是他不会以为自己对他工作上的指责是给他穿小鞋吧?这种想法,过后,王家行都觉得自己白痴,做为一个受害者竟然可笑的想要解释什么。哎,看来他们搞到一块已经很久了,想到丁邵可能是在玩真的,确定很伤心。
王家行说这些的时候,丹尼奥以为他会哭,结果没有,他只是看向远处,刚涨过潮岸边波涛汹涌一浪一浪拍过来,打在石头上,他们不久前站过的那块礁石已经被淹没得看不见一点踪影。丹尼奥忽然指向远方,海天交接的地方,王家行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听丹尼奥在耳边说“都忘了吧!”
彼此的叹息消散在潮水声里,似乎不曾有过。
那天早上,丁邵醒来的时候,陈爽给他做的荷包蛋,看到那甜甜的笑颜,丁邵一口就把蛋吞了下去,陈爽在眼前忙来忙去的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换了个人准备早餐,确实赏心悦目了许多。略微清醒的时候,他想起来头天晚上王家行似乎回来过,可是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