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还未踏出双脚,身后传来倾城不带温度的命令,心上一紧,他转身放低姿态。只看到那美丽如神仙妃子般的男子带着冷冽的傲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一旁的五皇女却是笑得高深莫测,一时他的头低得更低了。
“里面除了贵妃还有谁?”
倾城漠然的问。
“是七王妃还有敏妃。”
“你去吧。”
听到倾城的声音,他立刻转身朝里奔去,甚至顾不上慕容若飞。
慕容若飞第一次见到倾城彪悍的样子,除了惊讶似乎多了一份什么,但是她知道倾城本身就是一个谜团,任何在普通男子身上找不到的东西似乎都有可能出现,就像刚才那种不可逼视的贵气和霸气。她转身对着搬了椅子又朝院外将要飞奔而去的世纪淡淡说:
“七妹不在户部,让母皇叫走了,现在应该在御书房。”
世纪停下脚步,望着自家公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倾城已经搁下狠话,那么他和贵妃之间的隔阂就已经产生了,在身份地位非常悬殊的时候,哪怕倾城有通天的本事,怕也讨不了什么便宜,而如果七皇女在就好办多了,可是女皇陛下的书房,怎么可能是他一个连个品阶都没有的小小奴婢能够去的。
“五殿下似乎人脉颇广。”
倾城看着慕容若飞,若有所指地说。
“宫门深似海,若想安然无恙,这难道不需要么?”
现在的慕容若飞有了当初倾城第一次看到她时那种皇女的霸气,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把倾城看透一般。
“皇女么?”
倾城笑了笑,将自己的心思掩藏很好。他向世纪招了招手,让他回来。不过慕容若飞却对身后的小厮吩咐道:
“你带他去找七皇女。”
小厮立马向怒容若飞行礼后就朝院外走去。世纪看了看自家公子,最后还是跟了去。
然后前面的小婢又回来,对这两位恭敬地行礼道:
“贵妃请五皇女和嬴公子晋见。”
说完向他们作了请的手势。
倾城和慕容若飞互相看了看,然后一同走进大门。
较量
曾经倾城以为最为妩媚且雌雄不辨的男人就是那个青楼的花魁,然而今天他不得不推翻当初的结论,面前这位穿的雍容华贵,而且快四十岁的男人……还能称为男人的贵妃他实在是找不出能够形容的词语,什么叫做真正的绝佳尤物?看看这位就算对婚姻无比忠诚的倾城也忍不住热血微腾,心中开始无限YY这位极品小受的销魂生活,真是罪过罪过,阿门。至于他旁边的另外两个男人,直接忽略不计。
“儿臣给夫妃请安。”
慕容若飞自从踏进门口开始,什么嬉笑言怒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的漠然,似乎给贵妃请安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一般。倾城看了看这所谓皇家之间的亲情,感到可悲又可笑。
欧阳贵妃懒洋洋地从软榻上起来,瞟了一眼在慕容若飞身边的倾城,说:
“皇儿在门口许久,与嬴公子说些什么,也让本宫听听。”
贵妃似乎像拉家常,又隐含着什么意思,捂着嘴微笑着,然而隐藏在眼眸笑意之中却是一闪而过的锐利。然而就因为他这样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将所有的实现掉转到倾城的身上。
倾城一袭白衣,简单的发式,不是男人该有的金钗装扮,朴素的非常,与这里奢华的景象和华贵的人物形成鲜明的对比,虽然这对于他的外在并没有多大影响,但是总想挑出什么毛病的人也可以治一个不敬之罪。况且作为七皇女的男人又与五皇女看上去暧昧不清,似乎可以罪上加罪。
倾城看着翁婿之间的窃窃私语,原本就没什么笑容的脸上地布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他闭了闭眼睛,将讨厌的情绪挥斥掉,再睁开眼时,却挂上了浅浅地带着酒窝腼腆的笑容,脚步错位,身体重心稍微转移,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发生质的变换,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变着魔术。他本就是贵公子,散发一些高雅的气质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敏妃本就是一个极其细腻的男人,自然发现倾城的变换,眼中闪过惊讶,但转眼又恢复到原本让人忽略的模范样子。
慕容若飞将倾城的转变掩藏在心里,对饱含深意的贵妃恭敬地回答道:
“儿臣本就与嬴公子是旧识,不久前还同七妹、嬴公子在花船上把酒言欢,多日不见七妹甚为顾念,所以正向嬴公子问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