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讲点儿道理好吗,我又没动手动脚,就是说了几句话,你都把我打成那样了你好意思说我占你便宜??”
“连女孩子都打不过你很骄傲咯~”
“……你!”
“好了好了好了,”谢漾元深感头疼地插进他俩中间,“你们这么说我们永远都听不明白,不过既然你们都认识,那就自己讲理吧,我们就先走了。”
晏珍珍瞪大眼睛:“等等!”
谢溪文连忙一步跨过来,就差没拱手作揖:“好的好的,不劳烦您俩,我们自己解决。”
“滚开!那些钱就当赔我的精神损失费了,你一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得得得,你要真觉得自己没做错,咱们上林家主面前说理去。那件事是我不对,你打也打了,他也罚了我了,都说林先生赏罚分明,就算他一向疼你,你倒是看看他这次还会不会站你那边儿!”
“#¥;……¥……**%”
谢漾元叹了口气,拉起秦濯就走。
他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犯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性错误。
他对谢溪文的第一印象很糟,那个叫晏珍珍的姑娘又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因此尽管对方一出现就无礼地冲撞了他们,他也只当是小孩子不懂事,可在这里乱七八糟地听了半天,就算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能明白事情绝不是谢溪文在仗势欺人。
事情恐怕正相反,萨尔堡全然是林家的地盘,先前还看见谢溪文对着林家家主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恭敬,自然不会在这里出幺蛾子。现在都胆敢把事情闹到林逸之面前去,可见确实是气得狠了。
他现在再看那晏珍珍,一副天真烂漫的长相,然而眉尾削尖,嘴角平直,额头偏高,是以自我为中心、刻薄善妒且不知感恩的长相,眉心有一团细小的黑气——虽未造过大孽,但小错误不断,甚至可能牵连过人命。
相比之下,谢溪文倒反而好些了,不过是蠢点,没怎么害过人。
谢漾元心下厌恶,片刻不想多留,却不想这一步还没卖出去,又被那女孩儿挡住了。
“站住!”晏珍珍眉头一皱,气急道,“你们好歹也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没点儿同情心吗!他这么咄咄逼人的,你们居然都不帮我!”
秦濯冷眼旁观,这时候也回过味儿来了。
秦小将军虽然失忆了,可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看人的眼光向来毒辣。他不像谢漾元会看面相,可观一人言行举止,总能瞧出个一二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