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我们都结婚多长时间了,等等,你不是男人吗难道?”
“我、不要、上班了……”谢漾元有气无力地伸出一只胳膊,在他面前敷衍地晃了晃,“帮我跟院长请个假哈……”
秦濯一把抓住他的手,亲了亲指尖:“好啦,你不是说要做就做专业性的好老师吗,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而且白老师那里的假我可不敢给你请,要请你自己去。”
谢漾元:“……”
谢漾元终于睁开了眼睛,对秦濯怒目而视:“昨天是谁要弄到那么晚!你怎么能不负责任呢,快去给我请假!”
“不算太晚吧,”秦小将军无奈地摸摸他的发顶,“都让你睡够七个小时啦,乖,实在困的话中午还可以补一会儿觉呀。”
“我讨厌你。”谢漾元被他吵得睡不着,恹恹地抬起上半身,整个人几乎是挂在秦濯的身上,眼睛半睁不睁,连声音都因为略嘶哑而显得有点软绵绵的。
“我喜欢你就行了。”秦濯丝毫不在意,就这么半扛半抱地把他拖起来,放到餐桌边——谢漾元走的时法师路线,身材看起来虽然线条流畅,可硬实的肌肉一点都不多,抱起来也不重,手感很不错。
“嘿,”秦小将军在试图把树袋熊一样的媳妇放置在椅子上时受了阻,谢漾元两条手臂坚定地箍在他脖子上,好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撒手吃饭。”
“我不……”毛绒绒的脑袋在他颈窝里使劲儿蹭了蹭,谢道君好像忽然退化成了幼生形态,“啊,我觉得我要感冒了,你们首都星的工作制都不兴请个病假的吗?”
“……”秦濯顿了一下,忽然用一种很微妙的语气说,“我懂了。”
谢漾元:“……?”
秦濯说:“你也不敢去跟白老师请假是不是?”
谢漾元:“……”
他恼羞成怒,很想把盘子里的抹茶蛋糕盖到秦濯的脑袋顶上。
秦濯及时一缩脖子,保住了自己的脑袋:“我可同情你了,真的。不过成年人的世界嘛,总得为了生活做出妥协,你看……”
“你能不能不要再……”谢漾元飞快地松开了手,脸上浮现出嫌弃的神色,没能找到合适的形容词,“算了,你别说话了。”
秦濯摸了摸鼻子,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端起了属于自己的那杯牛奶。
越跟谢漾元相处,他就开始越喜欢这些柔软甜蜜的东西,要是让从前军部的下属看到小将军捧着热牛奶,唇边一圈白色奶渍的模样,恐怕都要惊掉了下巴。
不过也难说……毕竟已经有一小撮人在内部电台里围观过性感小将军在线撒娇了。
谢漾元没精打采地喝了一口咖啡——自从那天尝试过之后他就离不开这种饮料了——总算感觉精神了一点儿,他正想对蛋糕下手,面前一片让人心旷神怡的绿油油却被秦濯突然拿走了。
谢漾元:“……???”
“咳……差点儿忘了,抹茶和咖啡不能一起吃,”秦濯耸了耸肩,把那盘子绿色的东西放在自己面前,给谢漾元换了巧克力味儿的,“神经会不舒服的。”
“可我不想吃巧克力的,”谢漾元推开盘子,“太腻了。”
“我可真没想到有一天能从你嘴里听见‘腻’这个词儿,”秦濯扬起一边眉毛,“我还以为你对甜品有不同于正常人的另一套味觉呢,就好像你不同于我们的另一套修炼体系一样。”
谢漾元决定不理他,并且把自己的抹茶蛋糕抢了回来。
“我才不用在意神经这种普通人才需要在意的东西。”
最后谢漾元还是被迫去上班了——白鹤直接把飞梭停在了他们家门口,一副要在青年教师上班途中拦路抢人的架势,谢漾元无奈地再一次乘坐着科学院长威风凛凛的飞梭闯进学校打了一次卡,又甚是嚣张地当场就走人了。
实在是非常典型的特权阶级腐败作风了。
他们像上一次一样风驰电掣地赶到科学院,进了实验室白鹤便丢给谢漾元一大堆新到的材料,意味非常明显。
“这么快?”谢漾元有些意外与科学院的工作效率了,要知道,这其中有不少非常珍贵的材料——他回去问过秦濯了,即使在现在的星际时代依然非常珍贵。
“事实上他们的效率长久以来已经让我非常不满了,”白鹤抬了抬下巴,“这些东西本应该昨天下午就出现在这里——当然,那时候出现也没什么用,毕竟你义无反顾地回去给那群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