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江桥断了之后,救援队就纷纷赶到进行水下救援,祝炎凭借自己身高力气大,拖拽了王康连好一会儿,在他看到水下救援队的时候,将王康连交到他们手中,自己却像一个铁秤砣一样,不断下沉,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使不出力气,浑身更像是被冰冷的江水捆绑住了一样不能动弹,他朝着救援队伸出双手,却距离他们越来越远。
祝炎浑身无力,心里不禁腹诽,自己不光红茶没喝到,就连男朋友还没有交到,就这么死了?有点不甘心啊!
冰冷的江水渐渐麻-痹了祝炎的感官以及思想,他在一度失重后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轻盈了,他开始不断往上飘,透过江水他好像看到了一丝阳光,这么快雨就停了?
不光如此,祝炎好像还看到了一双白皙的双手,救援队值得表扬,自己都这样了还不抛弃不放弃,等他醒了一定送锦旗。
祝炎距离那双手越来越近,到最后他连想都没想就抓住了那双手,被那双有力且又极其温暖的手拖拽到了岸上。
“阿炎!阿炎!”
刚刚上岸的祝炎,被那几声软糯的呼喊夺去了注意力,他不顾刺眼的太阳,眯着眼睛看到一张白净清冷的面庞,他不禁又开始暗想,这救援队的小哥儿长得咋这么好看?
“阿炎?阿炎?你醒醒!”
祝炎半睁着眼睛,盯着眼前人那张好看的脸,想要告诉他别再摇他了,他的头都快被摇晃晕了,可话还未说出来,脑子被摇得昏昏沉沉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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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周身弥漫的酸痛感提醒着自己,他并没有死,他想睁开双眼动弹四肢,却没有一处能使出力的,他仅能听清自己身边的对话。
“我这次去寺庙求符也没有耽搁多少时间,怎么我一回来我的大孙子就躺在炕上不能动弹了?”
“阿奶是我不对,我没看好阿炎,我和阿炎如同往常那般去地里干活儿,等我把活儿干完的时候,阿炎就不见了,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掉进河里了。”
“娘,你就别怪袁宵了,袁宵在咱家照顾阿炎照顾了十年,他八岁就到咱家,他是啥样的孩子,咱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你看他身上的湿衣服还没换,就在这守着阿炎,他不可能故意让咱阿炎受苦。”
年老的声音在一旁又叹了一口气,“哎,我不怪他,现在怪谁都没用,那啥,袁宵你去换身干爽衣服再来照顾你夫君。”
祝炎听着这一连串的对话,整个人即便是在不能动的情况下,也是止不住发懵的,他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不可能有什么阿奶,而且还是别人的夫君?
夫君这个称呼在他生活的时代里已经完全不存在了,这个称呼只有古代才有,而且他没听错的话,刚才那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男的,他成了男人的夫君?这个地方究竟是哪?他为何会凭空多出这么多的亲人?难道自己穿越了?
祝炎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与此同时久久不能动弹的身体也开始有了力气,他动了动手指。
就听到旁边一声中年妇女的惊呼,“娘,阿炎手指动了!”
“啥?我的乖孙哦,我让咱家老大去找马大夫咋还没回来,可急死我了。”
“娘你别急,老大不敢开小差,他比咱还心疼阿炎。”
“嗯,这个我知道,他若是不心疼我乖孙,我卸了他。”
许是祝炎耳边的对话过于凶残,把祝炎活生生的给吓醒了,他终于如愿的睁开双眼,可又在自己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他看见自己面前两张泛着菊花笑的脸,脑子又开始晕乎乎的。
“大孙子,想不想吃糖糕?阿奶给你拿去。”老一点的女人,对祝炎那是相当的殷勤。
而一旁眼中泛着泪光的中年妇女,抽出自己的帕子,擦拭着自己的眼睛,并在一旁制止住老太太,“娘,阿炎才醒不能吃糖糕,我去给他倒碗水去,我刚烧开的。”中年女人说着,转身就给祝炎倒了碗热水,她怕烫到祝炎,又小心翼翼的用嘴吹了吹,待水不烫了这才殷切的捧到祝炎面前,望着祝炎的眉眼慈祥说道:“阿炎喝水,还记得大伯母之前怎么教你喝水的吗?”
祝炎看着面前这俩女人,像是对待智障儿童那般对待自己,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自己现在到底在哪,看这两个女人的穿着打扮,明显就是古代,而且他也查过四周的环境了,根本没有摄像头和其他人的踪影,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