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一直吃到了晚上夜幕降临,齐连海见时间不早了,就要带着陆招福回家。
“连海兄,要不然就在这留宿一宿,你这喝酒了,我们还是放心不下的。”祝炎一家跟着齐连海他们来到门口,仍然想要挽留他们。
“嗨,能有啥放心不下的,我酒量好着呢,你真不用担心。”齐连海给陆招福披上了一件披风,帮助其上马,随后也跟着跃上马对着祝炎笑道,“虽然我家和招福家是世交,但招福是个小哥儿,若是夜不归宿,恐怕会招人诟病,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这话都说到如此地步,祝炎也不再劝阻,他看着如今已经迷迷糊糊的陆招福,又交代了齐连海几句,这才与他们作别。
家中人都因喝酒上头而早早睡下,祝炎锁好大门,洗漱完毕便打算回里间准备休息。
却不料当他走到庭院时,就发现自己和袁宵的里间没有点蜡烛,平日里袁宵只要洗漱完毕就会进屋点蜡烛等自己,这个时候袁宵没在外面,里间也黑乎乎的没有任何声音。
祝炎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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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袁宵?”祝炎迈着步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袁宵,准备再去外面寻一下。
这时,屋子里传出一声细小的喘息声,祝炎循着声音来到屋子的角落,这才找到了自己一直寻找的人,他垂眸观察如今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低头不语的袁宵,一时间有些纳闷,他记得刚才袁宵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变得这般消沉?
祝炎再一次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袁宵?”
“嗯?阿炎?”袁宵抬起头,乌溜溜的双眼在黑夜里犹为晶亮,此刻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祝炎,“阿炎?你怎么在这?”
祝炎越听越糊涂,同时也更加担心袁宵的身体,他皱皱眉上前一把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有什么话上炕慢慢说,你再坐一会儿估计就要肚子疼了。”
“嘿嘿,不会哒!”袁宵在祝炎还未把他放在火炕上的时候,伸出双臂环住了祝炎的脖子,用脸颊蹭着祝炎的脸颊,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喂叹,“有阿炎在我不会难受的。”
周遭的酒气,让祝炎慢慢察觉袁宵此刻的各种怪异皆有可能是因为醉酒导致的,他站在地上抱着袁宵,定定的看着时不时发出一声傻笑的袁宵,疑惑道,“你喝醉了?”
“没,没醉,我还是第一次喝酒,嘿嘿,真好喝。”袁宵说着说子自己就乐了起来,抱着祝炎的脸又是一顿蹭。
“凡是喝醉的人,他都说自己没醉,你也这样,不过刚才你还挺正常的没看出醉,怎么如今倒是醉了?”祝炎自说自话,在袁宵再一次想要蹭自己的时候,躲开了一点点,却又被袁宵抱住,继续蹭着,不禁出声表示抗议,“哎,袁宵别蹭了,再蹭你的脸就受伤了。”
“我不,我喜欢阿炎,我就要……”袁宵抱着祝炎的脑袋,使出吃奶的劲儿去蹭着祝炎的脸颊。
直到现在,祝炎终于知道脸皮厚的优点是什么了,那就是怎么揉怎么蹭都不会疼,而且貌似还挺舒服,他在袁宵不蹭自己的时候,将人抱在怀里坐在了火炕上,借着外面的月光,端详着袁宵精致洁白的面庞,目光触及袁宵那双清澈毫无算计的眼眸时,声音也轻柔了许多,“你乖,等我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喝,不然你第二天早上起来,身子铁定不舒服。”
袁宵在祝炎要把自己放上炕的时候,搂着祝炎脖子的手臂紧了紧,嘴上咕哝着,“我不喝,我就要让阿炎抱着我,别的我都不要。”
“哎,我去去就回,唔。”祝炎话说到一半,就险些被袁宵的手臂勒死,迫于袁宵的压力,祝炎只好点头,连连劝说,“好,我不去,你松开一点,你再用力一点恐怕你就要失去我了。”
在祝炎的提醒下,袁宵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用力过猛了,他忙不迭松开手臂,迷茫的双眼里染上了一股子莫名的哀怨,他仔细观察着祝炎的眉眼,仿佛要把祝炎的样貌神情全部刻在心里,他嘴唇开开合合,最后吐出了一句话,“阿炎,你可喜欢我?”
“喜欢,不然怎么会纵容你这么折磨我?”祝炎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
袁宵的脸上有了些许笑意,想起了什么,笑得更甜了,“那你想跟我生娃吗?”
“想。”虽然祝炎知道袁宵此刻是因为醉酒才对自己问来问去,但是他的回答却很是认真,纵使袁宵明天会忘记,他还是选择说出自己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