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甄家老大想的是真的美,他们还没答应,就开始说了这些没影子的话,这若是脑子有坑真的卖给他家,那还有好?
祝炎和祝老太太对视一眼,起身俯视着如今坐在凳子上的两兄弟,脸上皮笑肉不笑,“我们不卖方子,腐竹和豆腐只冠我们老祝家的姓。”
“你,你们是傻了,还是咋了?七十两啊,这上哪赚这么多银子啊!”甄家老二也跟着起身了,虽然他的个子和祝炎差不了多少,但却不及祝炎长得精壮,而且气势上也稍逊祝炎一筹。
祝炎闻声冷笑了两声,注视着甄家老二,一字一顿道:“听好了,我们只卖成品,不卖方子。”
“我家阿炎说的没错,我们不卖方子,更不会让自家的东西冠上你家的姓。”祝老太太也站起来了,叉着腰怒视甄家老二。
气氛越来越紧张,甄家老大又一次开口挽留,“这生意你们不做,以后可别后悔。”
“不后悔。”祝炎回答的干净利索,转头就带着已经起身的袁宵和祝老太太离开了。
出了茶馆,祝老太太一时没忍住,又开始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没见过这样贪心的人,是真拿咱们傻呢!”
“阿奶莫生气,以后咱们家都躲着点这样的人就行了,不必和他们一样的。”祝炎笑了笑,偷偷扯上袁宵的手,两个人跟在祝老太太身后并排走着。
如今已经快到晌午了,祝老太太猜想摊位上的吃食应该快卖得差不多了,便转过头又给祝炎布置了一个新任务,“阿炎,我自己一个人回摊位,你和袁宵去买些盐回来,咱们家最近做各种吃食,盐用得比较快,你俩多买些回来,顺便再买些八角香叶啥的,留着以后做菜用。”
“行,我和袁宵这就去。”祝炎目送祝老太太离开后,就带着袁宵去了另外一条街买盐。
在去买盐的路上,祝炎拉着袁宵的手,徜徉在街上,他想起之前在茶馆袁宵和自己告状时的小模样,瞬间没忍住,笑着说道:“没想到,袁宵你这记性这么好。”
“那当然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袁宵笑得眼如月牙,和祝炎并排在街上走着,在经过一家卖猪肉的店面时,袁宵再一次拉住祝炎,在祝炎看向自己的时候,脸上有些热,“阿炎,你有没有啥特别想吃的,咱们买一些回去吧。”
“啊?”祝炎没太听懂袁宵的话,再一次问道:“咱们俩不是去买盐吗?你要吃猪肉吗?”
袁宵听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他定定的看着祝炎,“我不吃,是挑你想吃的。”
“我想吃的?”祝炎拉着袁宵站在街边,他看着袁宵脸上的红晕,越发疑惑。
“嗯。”袁宵知道祝炎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便附到祝炎耳边轻声说道:“你和齐连海的话我都听到了,他说你累着了,我想,想让你吃点好的,补回来。”
这话祝炎终于听懂了,他伸出手摸着袁宵的脑袋,脸上泛起笑容,以着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对我来说最好吃的还是你啊。”
“阿炎……”袁宵抬头嗔了祝炎一眼,眼神里流转着柔情蜜意。
祝炎知道袁宵这是心疼自己,但他每天喝泉水,身体好得不得了,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累,而且他每天都很盼望天黑下来的夜晚。
但袁宵如今执意如此,祝炎这个时候若是再不听话,恐怕晚上就要没福利了,万般无奈之下,买了个猪腰子和一块五花肉,这才继续带着袁宵去买盐。
食盐和祝老太太交代的其他调味品都在一家铺子,祝炎买好了东西,和袁宵在铺子里逛了逛,就一同离开了铺子,朝自家摊位走去。
在祝炎和袁宵回摊位的时候,摊位也已经收好了,而且齐连海和陆招福也已经离开了,祝炎便赶着驴车带着家人一起回了家。
在驴车经过村口的时候,就听祝老太太一声惊呼,“白珍,你看那不是老孙家的老大吗?咱们有一年没见到他了吧!”
白珍顺着祝老太太的视线看去,在确认那人是孙玉竹的大哥后,也跟着说道:“我听村里的其他人说,老孙家的老大常年在隔壁镇上做长工,如今怎么回来了?”
“我巴望着他是找着媳妇回来报喜的,这样咱家铁蛋就不用每天都犯相思病了。”祝老太太长叹了口气,随后便不再说话。
祝炎听了扬起手里的小皮鞭,继续赶着路,在驴车快要到家的时候,祝炎瞧着不远处站在自家门口的三个人,他与袁宵对视一眼,他便朝着自己身后的祝老太太说道:“阿奶,有人在咱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