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宵见祝炎没反应,翻了个身拥住祝炎的手臂,眸间流转着深情,“还好现在我有了你,我在也不怕了。”
第二天一大早,祝炎就起来了,他在袁宵的帮助下洗漱收拾,并和家人一起去了衙门,由于昨晚王春和甄家老二就被大家抓了个现行,他们完全无法反驳自己的罪行。
与此同时,甄家老大也在昨天半夜被齐连海抓进了衙门,在公堂上他和甄家老二没有任何辩驳的机会,但他仍然不死心,在县令给他们定罪的时候,不禁上前求绕道:“青天大老爷,我知道咱们朝代的律例有明确说法,没有偷到东西的,可以减轻刑罚,不知咱们这……”
县令挑挑眉,睨了一眼正笑得谄媚的甄家老大,随手拿起惊堂木,敲在了桌子上,冷言冷语道:“大胆!这里哪还轮得着你说话?你看看人家老祝家的人,他们明明是受害的人,你见人家说话了吗?就你话多,你知不知道你这叫藐视公堂?来人给我打上二十大板!”
祝炎垂眸注视着如今正在挨板子的甄家老大,回想起刚才齐连海透露给自己的那些消息,在他们那个朝代,面对偷盗未遂是要施与重刑,并没收财产的,想到这祝炎就连看向甄家老大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啊!”甄家老大被打得连连哀嚎,在二十大板打完之后,他也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甄家老二看着犹如一条死鱼的甄家老大,不禁打气道:“哥,你坚持住,挨完打,咱们还能回家。”
县令素来轻视偷盗者,再加上甄家包子铺以前就没少坑害食客,所以县令对甄家这两兄弟没有任何同情,他在一旁嗤笑道:“这个家你们是回不去了。”
“嗯?大人纵使我们再不好,您也不能不按照当朝律例判刑吧?”甄家老二有些着急的跪着往前走了走,目不转睛的盯着县令,那目光中还隐隐带着怒气。
这县令什么人没见过?他自然不在乎甄家老二的目光,他朝着自己旁边的齐连海使了使眼色,让齐连海把另外几户人家带了上来,掷地有声道:“你们哥俩犯的可不止一件事啊,你以为你们还能走出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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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春丫,我以后会给她找个好婆家的。
第四十六章
“大人,这究竟是何意?”甄家老二跪在地上侧头看着陆续上来的几个人,在疑惑不解的同时,又看向已经昏睡过去的甄家老大,再一次对着县令问道:“大人,他们是谁?”
“哎哟,你个天杀的甄家老二,你居然还不认识我,我就是那天带着儿女来你家吃包子的食客,那天你还对我说,你家包子刚出锅,我们是第一个来吃的,还多给了我们两个包子,哪知道吃了你家的包子,我的儿女回家就开始上吐下泻,现在还在医馆里医治。”中年妇女说着说着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开始放声嚎啕。
甄家老二完全没有理会那女人的哭诉,没有急着解释,更没有承认,他跪直了腰板儿,那双闪烁着打量的眼睛来回逡着各处,自己之前伙同王春入祝宅偷东西,可以罚些银钱,道个歉做个保证就能顺利回家,但是家里包子吃坏了人,那就难办了,这不光是银钱的问题,更多的是自家店面的问题,他暗忖半晌,随后辩驳道:“大人,你莫听那女人的信口雌黄,她那日带着孩子来吃包子,那俩孩子脸色就不好,怕不是之前就有病,待病情加重来祸害我家。”
“你胡说,我的儿女先前是都染了风寒,根本没有上吐下泻,是吃了你的包子才这样的。”中年妇女瞪着一双早已哭得红肿的眼睛,怒视着甄家老二,旋即眼泪簌簌落下,声泪俱下道:“我就是一个乡下女人,好不容易背着家里的男人攒了点银钱,孩子们染了风寒,说要去镇上吃包子,我看孩子都病着心疼他们,起了个大早带着他们来了镇上,我本想带着孩子去吃豆花,但是孩子那天执意要去吃包子,我们才去了甄家包子铺,我敢拿命发誓,就算我家再穷,我都不可能故意拿孩子的性命来讹你们,那就不叫娘了,那叫畜牲!”
起初,祝炎只是觉得这女人哭哭咧咧有些招人烦,但当他听到这女人后面的那句话时,心猛然被揪了一下,这样的女人她足够被称为一个母亲,而且是一个称职且又刚强的母亲,他不再听热闹了,他主动站了出来,对着前面正襟危坐的县令说道:“大人,请容草民斗胆说一句,这位大姐的两个孩子,在进包子铺之前染了病不好推脱,那我想问问旁边的老大爷和年轻小哥儿,你们家的人在吃甄家包子之前也染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