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在祝老太太的提示下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他把袁宵放在椅子上,自己转身对着祝老太太焦急说道:“阿奶,你先帮我在这照顾袁宵,我回屋给袁宵拿件袄子再过来,我要带他去医馆……”
齐连海在旁边看着祝炎慌乱的神情,一时间感触万分,就算再机灵再会赚钱的人,也有为了挚爱发懵犯糊涂的时候,他为了不让祝炎走弯路,适时打断了祝炎的话,“阿炎,你且等等,外面天色已经晚了,况且还天寒地冻的,你抱着袁宵出去就是在折腾他,咱们倒不如把大夫请过来,这不更加省事了?”
“连海说的没错,你这么出去不光折腾袁宵,也折腾你自己,我让你大伯和你铁蛋堂哥去妙手医馆跑一趟。”祝老太太试着规劝如今已经有些慌乱的祝炎,“你铁蛋堂哥跑得快,他办事你放心。”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祝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转过身子凝望着仍旧陷入昏迷的袁宵,攥紧拳头对着祝老太太以及众人说道:“我和铁蛋堂哥去,大伯刚从大牢里出来,身子骨不能再折腾了,而且我和铁蛋堂哥两个人跑起来不费力。”
“那加我一个,咱们人多好办事!”齐连海主动请缨。
如今事发突然,祝炎的脑子里全是袁宵,他也不再做多想,带着齐连海和祝铁蛋,三个人就冲了出去。
没过多久,祝炎他们三个人就把妙手医馆的馆主背了过来,老馆主脚刚着地就开始摸着自己锃亮的脑瓜门儿,与祝老头子说笑道:“老兄弟,你家的孩子养得好啊,一个个腿脚利索得厉害,这一路上小老头儿我这双脚都没着地,这个背完那个背,真是把我给吓坏咯!”
平时不说话的祝老头子,这个时候也开了口,他边和老馆主说话,边带着老馆主往祝炎和袁宵的房间走去,“孩子们也是急的,老馆主快帮我们瞧瞧,这孩子昏了就没再睁开眼。”
老馆主听了也不再说笑,倒腾着小碎步,走进了房间,来到了袁宵的身边,二话不说拿出了自己的行头,给袁宵诊脉。
在老馆主给袁宵诊脉的时候,屋子里静得落根针都能听到,以祝炎为首的老祝家一家人,纷纷屏气凝神,生怕出了动静打扰到老馆主诊脉。
“老馆主,我夫郎他是怎么了?怎么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祝炎在老馆主收回手之后,适才开口询问起来。
不同于祝炎的紧张与无措,老馆主捋着自己的小山羊胡,从凳子上起身,对祝炎眨眨眼,随后笑着说道:“你夫郎有身子快一个月了,小哥儿的身体不如女人的身体,在刚刚有身子的时候,常常会因为不适应而昏倒,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啥!我孙夫郎有身子了?我的个老天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祝老太太生怕自己是在做梦,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这才恢复往日的精明,她笑着看向如今有些呆愣的祝炎,用手轻拍了一下祝炎的肩膀,在祝炎回过神来看自己的时候,温声说道:“傻小子,还想啥呢,你都当父亲了!”
祝炎在祝老太太的提醒下,来到火炕前,半蹲着身子,握着袁宵的手眼圈通红,随后又因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一脸微笑的老馆主说道:“老馆主,我夫郎什么时候能醒?还有以后我在照顾他的时候,该注意些什么,怎样能不让他再晕倒?”
老馆主在听到祝炎那一系列的疑问时,他丝毫没有任何厌烦,而且对着关心夫郎的祝炎态度更加和善,“你夫郎的身体正在适应你们的娃娃,这期间会耗费很多精力,所以他昏睡过去也是在缓解疲劳,待他睡饱了自己就醒了,而且你以后若是不想他再昏倒,就给他多吃些温补的食物,把身子调理好,自然就不会再出事了。”
祝炎和老祝家的每一个人都很认真的听着老馆主说话,正当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听讲的时候,火炕上就传来了一阵犹如雷鸣的肚子叫声。
随后,袁宵就在大家的注视下,睁开了眼睛,他那黑白分明的双眼,如今有几分刚睡醒的懵懂,在他慢慢恢复意识的时候,他便在人群中寻找祝炎的身影,在他如愿找到祝炎的时候,立即对着祝炎说道:“阿炎,你们这是在干啥?”
“你刚才昏倒了,妙手医馆的老馆主刚帮你把过脉。”祝炎走上前,坐在火炕上握着袁宵的手,不肯松开。
袁宵回握着祝炎的手,并在祝炎的解释下,在面前的人群中找到老馆主的身影,他对着老馆主和其他人点点头,便有将目光放在祝炎身上,疑惑道:“阿炎,我是得了什么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