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她把对夏宣的不满痛痛快快的发泄了一番,凡是能对他说的,她都说了。
她唉声叹气的在chuáng上辗转,终于无奈的长叹一声:“夏宣,你怎么就不懂呢……”抱着一chuáng被子,胡思乱想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后,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吃了早饭,赫珍收拾屋子,泰生去劈柴,张妈出门买菜,她则拿了针线低头做绣品。
赫珍心不在焉的抹桌子,她知道,小姐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做针线活。她平常这个时候都是写字弹琴的。
赫珍走过去,低声建议:“奴婢去找季大人……叫他派人护送您逃走吧。”
“如果我这么走了……我怕我再也见不到雨堰了。”
“有季大人在,二小姐应该能救回来吧。”
“没惊动夏宣之前,都好说。现在叫他知道我还活着,就不好办了。”雨楼叹气:“况且,我不能事事麻烦我哥,他帮我还说得过去,叫他因为帮助雨堰,承担不必要的风险,我心里过意不去。”
赫珍又担心起另一件事来:“二小姐回来……您会告诉她,您们两个……”
“当然不会!”雨楼叮嘱赫珍:“这件事烂到你在肚子里,不要告诉她。”
赫珍郑重的点了点头,但转念想到夏宣的事,她不禁又替小姐犯起愁来,跟着唉声叹气:“镇国公再来,可怎么办呐。”赫珍昨晚上虽听到他们争吵,却不知他们在吵什么,根据她的推想,当然是夏宣垂涎小姐美色,百般纠缠,打算继续占有小姐了。昨晚上他没达到目的,再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说实话,雨楼并不怕夏宣,仅是反感他:“来就来吧,反正我没好脸色对他。”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缠着她不放?!
她连做针线的心qíng都没有了,单杵着下巴发呆。
好在夏宣没再来找她,那晚抛下“一定要娶到你’的话后,他就消息了。不过同时,这也让雨楼担心,他是不是又在酝酿做什么坏事。
这一天晚饭后,雨楼倚在chuáng头看书,等着再晚些时候脱衣就寝。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她一个反应是夏宣那厮又来了,赶紧穿鞋下chuáng,气呼呼的去开门。
待发现门外是季清远,她先是一怔,接着不好意的道:“……哥,是你来了。”
负责给季清远带路的赫珍,退到一边,低声道:“奴婢去给季大人烧水沏茶。”便走了。
季清远进门后,好奇的问道:“你以为坏人来了?刚才表qíng很吓人。”
她笑了笑:“……我以为是夏宣来了。”
季清远坐到桌前,鄙夷的哼道:“他啊,早把你忘到脑后去了,又有新欢了。”
雨楼懵了:“又有了?这才几天?”这家伙,难道一边说着要娶她,一边转身就另外找了个女人寻欢?她忽然明白过来:“哥,夏宣四天前来找过我,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他从我这走了,会去找你。”
季清远吃了一惊,哑然失色,好久才道:“他找到你了?”奇怪,按照夏宣的脾气,发现他隐藏了卓雨楼,理应找他算账的,可这几天风平làng静,夏宣并没有来找他。
“他居然没去找你?”雨楼道:“我没派人特意通知你,因为我觉得他肯定会去找你……原来没有么。”
季清远直接问关键的:“他想要什么?qiáng行带你走?”
倘若夏宣只是想玩弄她,她此时此刻一定会在哥哥面前痛斥他一番,可他偏偏不是:“他……他想娶我为妻。”
季清远并未当回事,轻笑道:“你相信他?这说法不新鲜,你不记得了,他为了提防你跑,在国公府时就说要娶你做续弦。”
“我觉得他是认真的。”她语气虽淡,但心中却十分纠结:“我狠狠的拒绝了,可无济于事。我觉得他在跟我置气,我越是不答应,他越是跟我对着gān。”
“想娶你?”季清远道:“他说如何能让你成为国公夫人了没有?”
她摇头:“没说过。”
“嘴上说的好听,这件事他根本办不成。”季清远道:“你别被他骗了,先说想娶你稳住你,与你重新在一起,待腻味了,便会一脚踹开,京中子弟轻许诺言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