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楼道:“事qíng未必发生在闺房里,你第一次见我,对我动手动脚的,不就在庭院里么。”
“那就更奇怪了,家里有男客,你外祖父都不通知你娘避嫌的吗?”
“……”雨楼咬唇质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宣清了清嗓子,道:“我正好不想回云南,不如我带你去找你外祖吧,问问他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拖延时间,极尽所能的寻找两人在一起的机会。
她迟疑了一下:“没兴趣知道当年的事。”
“你亲生爹娘的事,你都没兴趣知道?!”
“抱歉,我没说清楚,我有兴趣知道,但没兴趣和你一起知道!”说完,就要走人,可惜她走的太急,脚下一绊,眼看就要摔跤。夏宣眼疾手快,从后面抱住她,将她搂在怀里。
偏巧这时赫珍见小姐迟迟不回,推门出来找人,见了这般qíng景,愕然无语怔了怔,然后迅速把门关上了。
夏宣扑哧一笑:“完了,她肯定以为你这么久没回屋都是和我在院里搂搂抱抱了。”
雨楼愤恨的回头瞪他:“你——”
“这事不怪我,是你摔的不是时候,我总不能眼睁睁见你摔倒吧……雨楼……你冷静……真不能怪我……呀!疼疼疼疼!”
☆、第五十八章
雨楼狠踩了夏宣一脚,仍觉得不解气,照准他胳膊便拧了他几下:“我就不该留你,都怪我一时心软,忘了农夫和蛇的故事。”
这故事出自伊索寓言,夏宣从没听过:“什么农夫和蛇?”
“东郭先生和láng,你总该知道罢!”雨楼推开夏宣,数落道:“你就是那只láng!我以为你转xing了,可你本xing难移,还对我鬼鬼祟祟的!”
夏宣辩解道:“你这不是冤枉好人么,是你跌的不是时候,怎么能怪我?”
她啐道:“少来这套!在我耳边没正经的调笑,总是你gān的吧!”
他刚才的确得意忘形,没憋住笑说了打趣的话:“那也不是没什么过分的话吧,任谁都会以为你这么久没回去,是和我……”
不等他说完,雨楼恼然一跺脚:“闭嘴!我不留你了,你快滚出去!”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年三十晚上你叫我上哪去?这时候街上连条狗都没有,你就忍心把我推出去?”夏宣一副参透她心事的模样道:“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吧,假意留下我住下,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她想了想,扯着他的衣袖往厢房推他:“那你给我在厢房待着!明天一大早你痛快走!”
夏宣不从,原地不动:“你这是要罚我不给我吃年夜饭吗?”
“对!关你小黑屋!”
她不管夏宣如何辩解,就是不理,一股脑的将他拽到他住的西厢房,把他推了进去,威胁道:“不许出来,你若是敢去吃年夜饭,别怪我当着众人的面给你撵出去,叫你丢人。”
夏宣恨自己图一时之快,落的这样的下场,抱了她一下,结果失去了年夜饭和更多的相处机会:“雨楼,你别这样,你生气的话,可以打我,但你这样,未免太残忍了。年三十夜里,牢房里还得给犯人吃顿好的呢。”
谁叫夏宣有前科呢,雨楼狠心的瞪他一眼:“不服气你就去蹲大监吃好的吧。”说完,将门帘一撂,咣当摔门走人了。
夏宣还没受过挨饿的滋味,想到今夜是没吃的了,为了节省体力,认命的爬上炕躺了。
躺下后,在脑海里想象着雨楼卧在自己臂弯的模样,越想越心酸,叹道:“不进反退,遥遥无期啊。”
那边厢雨楼绷着脸回到屋内,和赫珍对视了一眼,想要解释。无奈赫珍却惶恐的将眼睛移开,口中道:“饺子就要好了,一会便下锅了,泰生,你去将鞭pào放了吧。”
雨堰道:“我听说前街的张家三儿子被pào仗泵炸瞎了眼睛,太危险了,姐,让夏宣去放吧。”
“……”夏宣刚被她关到小黑屋里面去了,她不想叫他,便道:“他不舒服先睡了,咱们先吃。”
雨堰笑道:“这样好,年夜饭有他倒胃口。”然后欢快的去给泰生取鞭pà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