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雨楼便当这件事过去了,纳妾本来就不是个大事,就算成了,也就是一顶软轿子抬进来的事。不成,那就更没什么需要麻烦的了。她期间去过太太那边,发现太太似乎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一句话没提,雨楼也不好开口问,诸如‘太太,您外甥女要给我丈夫做妾这件事,是真的吗?’这种话,总是不好说出口的。
于是她一度揣测,或许王氏会当着她的面夸初芸,她若是也跟着夸,就顺水推舟让初芸给夏宣做妾。可王氏并没这么做,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或许让初芸给夏宣做妾这事,太太并不知qíng。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她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趁着夏宣最近在家,多多在一起,争取年内得个一儿半女才是正事。对夏宣来说,所谓的‘白日宣yín’简直是小事一桩,倒是雨楼有的时候顾及多,白天的时候尽量不在一起。
这一日,雨楼在书房写字消磨时间,一幅字,没写完,就见夏宣走了进来。她抬眼瞅了他一下,继续练字。夏宣开始装作做样的在她旁边品字,品着品着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声音平直的警告他:“老实点哦,不许闹。”
夏宣立即举起手,赔笑道:“我没想怎么样,你继续写吧。”说完,规规矩矩的在一旁看着,直到雨楼将这幅字写完了,他才靠过来殷勤的帮着chuīgān墨迹,然后将字举起来,笑着端详。雨楼笑问:“写的怎么样?”
“好——”他说着,俯身吻上她的唇。她被这出其不意的吻,吻的措手不及,想后退,却被他按住后脑,向前一送,反倒将她送入了他怀里。雨楼使劲推打他,不顶用,人就急了咬了他一下:“大白天的,多不好。”
“没事,人都被我打发走了。”抱住她的腰,让她坐在桌上,手探进她的裙底摩挲。
言下之意,只要没人看到,做什么都无所谓了。雨楼不从:“就不能等晚上?”不等她继续说什么,他重新封住她的唇。
他本打算让雨楼半推半就的从了他,却忘了他曾和她在这里欢爱过,且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回忆。果然,待她确定他没有停止的意思,毅然的摸起镇纸,照准他胳膊就打了一下,力气不重,但足够他疼的停手了。
夏宣吃痛,自己揉了两下不顶事,gān脆推开了桌上的纸墨,挨着雨楼一并坐下,把胳膊递给她:“给我揉揉,真疼。”动作自然,好像本应该就这样。
“忍着罢,谁叫你不听我的话了。”
“……好吧。”他真的自己去揉了,眼睛望着前方。
雨楼不想这么傻坐着,就要跳下桌走人,夏宣拽住她:“别走,陪我坐一会。”她想了想,没动身,陪他坐着,无聊的将两条腿晃来晃去。
片刻后,夏宣忽然又开口:“怎么办?我还是想吻你。”说着,人就凑了过来,她扭头:“都说了,别在这儿,想要我的话,咱们回屋去。”
“别动,你睫毛上好像有东西……”
她嗤之以鼻:“你当我三岁小孩么。”睫毛上用东西,好乖乖的闭眼让他看,他就趁机问自己,切!招数太老了。
夏宣摸着下巴,道:“睫毛上是不是有东西并不重要。雨楼,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怎么觉得你的脸好像变圆了呢?”
“……脸变圆了?”她赶紧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的?”
夏宣很自然的去摸她的腰和胸口,待摸的差不多了,移到她脸上捏了捏:“别动,我感觉一下。”他本就是逗她的,没想到雨楼当真任他捏,得意之下,一个没绷住,扑哧笑出声。雨楼恍然大悟,拿拳头捶他:“作死是不是?!”
夏宣告饶:“娘子,仔细手疼,我站稳了,让你打就是了。”等她住了手,他从桌上下来,站到她面前认错:“你打吧。”她哪能真打,只撅嘴道:“算了。”夏宣道:“真的?”她微微颔首。
结果他突然再度出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果然胖了。”
她没料他还敢来,一时愣住,待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夏宣居然已经跑出了书房,她立即气的去追他。刚要走进卧房,就有个丫鬟来报,说老爷和太太请她过去一趟。
老爷和太太叫她做什么?这时夏宣在屋内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出来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