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谈什么对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萧野冷冷的俯视她,“我不杀你,你爱上的男人,我偏要成全他;你所骄傲倚恃的家世名声,我就破坏它;你有什么,我就拿走什么!”
“你的双手会使鞭是吗?那就废掉!”随着冷冷吐出的话语,手指漫不经心的搭上她的手臂,冷酷的看她扭曲了脸颊,“割掉你的舌头,反正留着也没用了!还有你的眼睛,不用害怕,我会留着它,厌恶,鄙视,冷漠,这就是以后你会看到的,我留着它让你好好的感受!”
看她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的惨样,他有趣的笑了:“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好好领受吧!”
这对南宫梦来说的确是最残酷的惩罚了,那根本就是活生生的地狱,她心里长久以来的骄傲被击溃的成烟灰,很残忍!这样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她要疯了!
狂摇着头,她眼神已经迷乱,不要,她不要那么悲惨,她听到人们的嘲笑声了,拿藐视鄙夷的眼神看她,啊!她宁愿自己的眼睛瞎掉,胡乱的喊着:“不要,我给你,给你‘凝露清欣丸’,我求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她的双手已被废掉,她转过身跪在地上急急的磕头。
封无痕撑着最后的理智,满头冷汗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惊骇无比,南宫梦是认真的在哀求着,对她来说死了都比活着好。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他茫然的坐倒在地。
南宫梦莫不成是疯了,莫星月水眸含泪心下也不胜凄然,事qíng本不致到这个地步的,是该怪南宫梦太执着不放,还是怪萧野太过心狠手辣,竟不知是谁对谁错了。
当下转向少年颤声道:“这位少爷,她已经受到了这么重的惩罚,你就饶她一命吧!”竟是不敢向萧野求qíng。
“我要她的命有什么用!”萧如叶淡淡的撇唇,“既然她肯jiāo出‘凝露清心丸’,自然就可以离开!”
白夜云施施然一笑,走上前,也不知他弄了什么手脚,一颗莹白如玉的药丸已到了她手上,清香扑鼻,想来就是‘凝露清心丸’了!也不看地上的南宫梦,自拿了去给冷浩月不提。
“玩够了就走吧,爹!”这一声爹叫出口,让清晰听在耳里的封无痕和莫星月不可思议的瞠大了眼,开,开什么玩笑!南宫梦嘴中口口声声的‘男宠’,竟然是人家的儿子。
“叶儿觉得够了,那就是够了!也罢,就听叶儿的!”傲然的朝少年伸出手,紧密占有的将他拥进怀里,凤眸是毫不掩饰的qíng深似海,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爱恋光芒,莫星月只觉得自己要疯了,天啊,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对诡异莫名的父子啊,她有点受不了打击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只觉得方才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可笑又可怕的梦。
冷浩月将小糙抱在怀里,跟在二人身后步向马车,谢红叶和白夜云则是跟随在后,路过因伤重昏迷的封无痕时,白夜云撇了撇唇,恩,要记得通知人将这家伙引回宫!
没人注意到南宫梦停止了疯狂的磕头,鲜血布满她的脸,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她像是对一切都视而不见,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出去,却无人阻拦。
在萧野等的马车消失在远方时,客栈路旁的青松突然无风自动,一抹白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它全身着白,连戴着的斗篷都是白色,整个看起来就像是漂移不定的幽灵。它直视着萧野离去的方向良久,一阵风过,它消失了踪影,突兀得令人以为方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第90章
白色的影子如飘飘渺渺不定形的云烟,几个起落穿过重重密林,窜进一条蜿蜒幽深的小径,在小径的尽头伫立着一道黑影。林外的天空蔚蓝明亮,当你踏进这一方天地,时空仿佛被割据成两截,融入眼帘的只有沉闷的黑,黑得似乎就要朝你身上压下来。
然而即使是在满目的黑暗中,还是掩藏不了那连绵不定暗色中的窈窕体态,在在显示着那位神秘不可测的躯体主人是属于一个女xing的。她整个人都被裹进一裘浓墨丝的黑袍里,它的黑就像是同这yīn暗森冷的环境已融成一体,丝丝向外蔓延着寒气,在黑暗中唯一闪亮的是她隐藏在黑色中的眼珠,透出有别于这夜的惨淡的光芒来。
白影在她的面前似乎都被这黑压的喘不过气来,在她面前缓缓拜倒:“见过奴主!”白色影子下流泻出的声音刻板而冷硬,却难掩它清亮娇脆的本质,那是属于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