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看了看,男人抬眸扫向白夜云,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慢慢的卷好画轴,白夜云道出此行的来意:“只要找出他,无论‘红雪阁’要什么样的报酬,‘无星宫’都会双手奉上!”
找一个人对‘无星宫’应该不是难事,现在却找上门委托他人,难道这个少年神通广大,能上天入地,bī的‘无星宫’不得不向外人求助?
能做一阁之主,男人自然是谨慎的,即使白夜云的承诺很诱人,所以他在思考!
半晌,男人终于动了,却是拒绝:“我没有把握!”
白夜云的瞳孔猛然收缩,问道:“这是为何,‘红雪阁’的qíng报网遍及天下自有独到之处,无人能比,阁主却轻言不能?”
男人沉静的回视他:“我只是个商人,关注的是利益得失,如果这件事有风险,我自然是要慎重的!”
‘红雪阁’的规矩,如果接受jiāo易而事qíng不成功的话,不但退还订金,而且还要以百倍赔之。所以‘红雪阁’不是不能失败,而是不敢失败,利益越多,反之风险也就越大。但是能让‘红雪阁’阁主开口拒接的生意还从来没有过,白夜云无疑是个破例。因为能让‘无星宫’如此着重的人,他要求怎样的报酬也是不过分的,但是相应的他也得准备付出百倍的代价,这是一场危险的dǔ • bó!
而对画中的少年,善于收集qíng报的‘红雪阁’自然不会错过他的信息,事实上萧野之所以肆nüè武林,画中的少年就是元凶。他知道一直以来‘无星宫’都没有放弃寻找少年的举动,但是竟然出价委托‘红雪阁’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以‘无星宫’的势力都不得不放弃转而借助他人之力,那起码说明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困难许多也不一定。
‘红雪阁’的规矩白夜云自然也是了解过的,对男人的拒绝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他道:“如果我根本不打算遵从阁主的规矩呢?”
“这是何意?”面具下的黑眸眸光跃现。
“如果你们找到了人,‘无星宫’报酬照付;如果没有找到人,我们不仅不需要阁主的赔偿,甚至连订金都不会要还,这个条件阁主可还满意!”这实在是对‘红雪阁’百利而无一害的条件,白夜云不信他还能拒绝。
看不见男人的表qíng,但黑眸却微动,显示他并不是无动于衷。男人沉吟半晌,忽然问道:“这难道都是萧宫主的意思吗,他肯如此?”依着萧野的个xing,无论如何都没有可能让其他人cha手此事,除非,他不得不!
问及萧野,白夜云的眉宇显得有些黯沉,像是不得不压抑些什么,低低的道:“不用怀疑,那都是宫主首肯的,只要你能找到人,哪怕将‘无星宫’双手奉上也在所不惜!”
这话太出乎人的意料,连男人都不由得的眉端一跳,黑眸像是不经意似的扫过白夜云的神色。而白夜月却似乎毫无所觉,继续道:“但只有一样,那就是尽快,越快越好,迟了我怕……!”迟了怕什么,白夜云却没有说下去,像是察觉到自己似乎透露太多了,勉qiáng一笑掩饰过去。
而男人却没有放过他,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听闻萧宫主和魔教教主一战,惊天地泣鬼神,可恨我等无缘可见,不知那日白护法可曾跟在萧宫主身边,那一战到底是何等的jīng彩,能否告知一二?”他本来惜字如金,可是问到这事就显得兴致盎然,竟然主动开口询问。
白夜云的目光闪了闪,微笑:“可惜,我没有跟在宫主身边,所以恐怕是要让阁主失望了!”但一丝浅浅的忧虑却没有逃过阁主的眼睛,他只当不知的转过了头。
他突然道:“听说萧宫主虽然重创阎天伦,但自己也受了重伤,此事可是真的?”
他的话一出口,白夜云的脸色就变了,变的异常的难看,冷笑道:“阁主是哪里听来的无稽流言,凭阎天伦也伤得了我家宫主,这岂非是个笑话吗?”他似乎不yù再提这个话题,阁主也从善如流的掉转话头。
但是如果不是真的,他何必不顾一切的抛出所有只求马上找到人;如果不是真的,他似乎不必如此生气愤怒,甚至不必开口辩解,而他的斥责看来更像是一种yù盖弥彰的掩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萧野重伤是真,而且让他无余力再继续做想做的事,而这件事又是他非要达成不可的,所以甚至不惜‘无星宫’的声誉,来委托‘红雪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