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坚持不要,把钱推回去,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推着,一个不当心,阮漓重心不稳,身子往安灼那边倒,安灼伸手扶着,可阮漓还是因为惯xing一直倒,两人都倒在地上,阮漓倒在安灼身上,恰巧,阮漓的唇碰到了安灼的脸颊。
一时静寂,两人都停下动作。过了好一会儿,阮漓才反应过来,立刻跳起来把安灼拉起来,“你没事吧?”
安灼揉了揉被石子垫到的腰,笑的有点尴尬,“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阮漓也有点尴尬,他呐呐的不知道手放哪,看安灼还揉着腰,他把安灼按在凳子上,“你坐着休息,这钱你收着。”说着,又把钱塞到安灼手里。
安灼拽紧着钱,也不推脱了,坐在板凳上看阮漓动作麻利的做着扇子。可阮漓这一次动作麻利归麻利,总出错。安灼尴尬的咳了一声,脸有点红,他打破尴尬,说“你觉得扇子价格定的还行啊?”
“还行。”
“哦,那就好。”
似乎,尴尬没怎么打破。安灼有点无语,其实两个都是大男人,他被一个男人的嘴唇碰到了脸颊也没什么,怎么就觉得尴尬了呢?难道是因为对方长的太帅了?偷偷瞄了一眼阮漓,安灼心颤颤的,的确太帅了,身为同样男人的他都觉得对方帅的过分。
“那个……阮漓,要不你休息一会儿再做吧。”
“行。”阮漓放下手里的活儿,他看了一眼安灼,有点不好意思,偷偷摸上自己的唇,他现在还感觉到被他唇碰到的嫩滑肌肤……驱散脑子里所想的,阮漓脸色微红,呐呐的对安灼说了句,“对不起。”
“别在意,都是大男人,没什么。”安灼装作毫不在乎的拍了拍阮漓的肩笑着说。
阮漓听安灼这么说霎时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安灼不自在,不过他又想了想,的确,两人都是男人,没必要跟个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
“那我把剩下的材料做完,大概能在做两把扇子。”
第9章
过了两天,安灼又带着阮漓去了趟县里把做扇子的材料都备齐了,阮漓正式做起了卖折扇的生意。
时已至深秋,枫林山上的红枫都红了,真是红枫最美的时节,前来赏枫爬山的游客也比平时多了起来,阮漓每天做的扇子并不多,有安灼帮忙每天最多也就出十几把扇子。半个月下来,阮漓的扇子卖的相当的好,每天基本上能卖光,有时候都不够卖的。
阮漓想熬夜多做两把,安灼不让,他认为身体比钱重要的多,阮漓瞧着安灼不让,也就放下这心思。仅凭扇子一天进账三百多块钱,半个月下来赚的钱是以往的一个多月,他还是很满足的,自然,这些钱都在安灼手里。他以不会理财让安灼收着,安灼没法子,只好收下了。
这些日子阮漓又想了想其他赚钱的途径,想着他最擅长的是作画,现在手里有点余钱,可以买些耗钱的作画材料,便想画点画放在摊子上和扇子一起卖。他把这想法和安灼说了,安灼想了想,以阮漓的绘画水平,不难销售出去,便也同意了。
这一日,安灼理了理货物,瞧着货物卖了一大半,便打算再去进点货。阮漓也要去买作画用的材料,两人又一起去了趟县里。
把该买的都买齐,又是到了晚上才到的家。阮漓这些日子除了在扇面上作画,已经很久没真正的画一幅画了,早就手痒痒的厉害,刚一到家他就把宣纸摊开,大小号笔摆齐,又把墨兑好,迫不及待的作画。他在想要画什么画,注意到安灼家挂在墙上的画时就想到,先画一幅把那印刷的画给换掉。
阮漓画画,安灼做饭,等安灼的饭做好,阮漓的画才画完一大半,安灼静静的站在阮漓身旁看着,不出声。他知道要是出声打扰阮漓的话,这幅画就得作废。写意画重在一气呵成,中间打断的话,就没法再画下去,即使接着画下去了,也是一副作废的画。毕竟心境不同,下笔表达出来的意味也会不同。
又等了一个小时,阮漓才把画画好,安灼瞧着他放下笔,问,“画好了吗?”
“画好了,等它gān了我把他裱起来挂在咱家墙上。”阮漓揉着发酸的手臂,笑着对安灼说。
安灼上前把阮漓按坐在凳子上帮阮漓捏肩膀,阮漓朝安灼笑了笑由着安灼帮他按摩,安灼瞧着画,赞叹道,“画的真好,你是要把中堂画给换了?可旁边还副对联呢。”中堂画是堂屋正对门的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