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这才惊醒,暗自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拿起毛巾随便的擦两下阮漓的后面说,“好了。”
“既然好了,再帮帮我洗前面吧,腿还没洗呢。”
安灼应着阮漓的要求提着毛巾转到阮漓身前,此时雾气有点散了,视线稍微清晰些,安灼刚到前面把毛巾伸进水里就看到了不该看的某物,大概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他傻愣愣的盯着某物一直看着,而后脸越来越红,片刻过后,红的可堪比番茄。眸子里也闪过各种念头,似恼似怒,似怨似不满,阮漓瞧着他变化的眸色,只觉得心里被羽毛挠过,痒痒的,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伸手勾过安灼的脖子在安灼的唇上轻啄一下,含笑道,“你这模样真可爱。”
安灼被这一吻惊的睁大眼睛,他不可置信的摸上自己的唇,等到他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嗖地冲出浴室关上门,倚在门口对里面的阮漓说,“你,你自己洗,洗好了我帮你穿衣服。”
浴室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阮漓的回应,阮漓淡淡的应了声,显然他也被自己的举动给吓着了,怎么就突然鬼迷心窍的亲了安灼呢?他搞不明白,非常的搞不明白。一边自己洗澡一边微微游神,直到洗过澡阮漓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亲安灼。
可亲都亲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安灼,我洗好了。”过了一小段时间,阮漓装作很镇定的开口,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可衣服还得穿。安灼听到阮漓的声音后推门进去,到浴室里他打了个冷颤,帮阮漓洗澡的时候他把衣服脱了,只剩下一件打底衣,厨房虽然不是太冷,但到底也是深秋了。抛开乱七八糟的思绪拿过gān净衣服帮阮漓穿着,安灼抿着嘴,皱着眉终于把阮漓最里面的衣服穿起来了,微微松口气,他又帮阮漓穿睡衣,冰凉的手碰到阮漓温热的肌肤,这时阮漓才想起安灼只穿一件衣服站在外面,不由得有点恼怒安灼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双手握住安灼冰冷的手,阮漓也没其他心思,只剩下要关心安灼,“怎么不进来把衣服穿着?看你冻的,感冒了可怎么办?”
“应该没事,没在外多长时间。”安灼避开阮漓的眼,他现在有点不敢看阮漓。
要说之前误亲脸颊他倒还可以当做没发生,可亲在嘴唇上他做不到当做没发生过,所有人都知道,亲在嘴唇上是恋人之间该做的事儿,要么就是家里大人亲自家小孩儿。可大人亲小孩儿那小孩儿也是非常小的,他都这么大了,再说阮漓又不是家长……安灼想了一堆有的没的,也没想清楚阮漓咋就亲了自己。
“你赶紧洗个热水澡,别再着凉了,要是感冒就不好了。”安灼别开头没瞧见阮漓眼里的关切神色,他还没感冒,阮漓就这样在乎,而阮漓自己受伤了自己都没怎么在乎。
“嗯。”
把阮漓穿好衣服扶到西屋的chuáng上安置妥当后,安灼迅速的洗了个热水澡,他特意把水温兑的很高去掉侵入身体里的寒气,以防自己真感冒了,他倒不怕感冒,就是怕传染给阮漓,阮漓现在受伤了,再加上感冒,到过年都别想好了。
洗完澡后,安灼锁好门进到西屋处,脱掉鞋子刺溜的窜上chuáng掀开被角钻进被窝,这回他没寻着温暖抱着阮漓,只一人裹着被子缩在chuáng最里边,阮漓想把安灼勾怀里来,可想到那一个吻,他把伸出的手又收回了。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脑子里都在想着那一个吻以及吻的温度……
第14章
阮漓因为受伤的原因一直呆在家里休养,安灼一人去山门口摆摊,这样一来倒也避开了两人长时间在一起的尴尬,自从那日阮漓无意识的亲了安灼之后,两人之间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半个月后,阮漓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行动基本无碍,经过半个月的沉淀,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把那个吻埋在心底,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这时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旬,天气愈发的冷,呼出的二氧化碳都变成水雾蒸发掉,天气转冷,枫林山最美的时候将要远去,前来登山赏枫的人越来越少,除了星期天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人。
旺季要结束了,安灼的摊子也受到影响,阮漓在家画的画和做的扇子卖出去的越来越少,收益明显的少了不少。等到红枫都落叶后,安灼的摊子迎来了淡季。
淡季迎来后,两人的日子逐渐清闲起来,虽然依旧每天摆摊,但不那么忙了,只守着摊子就行,而阮漓也不那么积极的做扇子和画小画,每晚回家后都空下时间画一幅大作,画好后装裱起来作为自己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