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一直念念不忘阮漓的身份证,把东西收拾好后,他让阮漓和他一起去乡里的公安局办身份证。可是,到乡里后,公安局里办身份证的地方没人在,安灼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元旦节国家法定假日是三天。
等过了三天假日,安灼立刻又带着阮漓去乡里办身份证。办身份证的工作人员问阮漓怎么没有身份证,安灼冒着冷汗,把两天里想好的理由说了一大通。可工作人员双手往胸前一叉,态度傲慢不说,眼睛也往天上翻,“你说的这些理由不成立,想要办身份证,把户口本带来,还有证明。”
安灼斗志一下子就泄了,说了声谢谢拉着阮漓离开。阮漓对工作人员的态度一点都不意外,在古代,他见过比这还势力的人,稍微有一点权力,就把自己当成天下老大。
阮漓搂着安灼的肩紧了紧,安慰道,“别泄气,不就是身份证?不办也不碍事。”
“你懂什么!”安灼瞪了一眼阮漓,心里焦急的不得了,没有身份证怎么能去B市?垂下眸子,安灼叹一口气,说,“回去想想办法吧。”
回到村里后,安灼到村里的人家四处串门,打听怎么能帮阮漓办张身份证,村里的老人给安灼支了个招儿,让村里的村长和几个gān部写个证明再签上名字,然后又叫安灼知道变通,塞点钱好办事。安灼悟了,受教的点点头,然后马不停蹄的带着礼物到村长家里去让村长写个证明,又请村长叫几个村gān部签个名。这一趟,算是把证明搞定了。
这样过了三日,一切搞定后,安灼带着自家户口本和阮漓又去了乡里公安局办身份证处,这次安灼把证明给工作人员,然后又塞了几百块钱,工作人员这次才放软表qíng。
安灼把自家户口本递给工作人员笑着说,“我哥他家也没人了,就把户口安在我家,您看成不?”
“看你这次态度不错,办事也利索,我就麻烦点吧。”工作人员接过户口本,霹雳呱啦的把信息输入电脑里去,输好后,他把户口本还给安灼,对安灼说,“带你哥去拍张照片,二十块钱,先jiāo了。”
安灼又利索的把钱给工作人员。拍了照,入了案,身份证这件事算是搞定了。安灼问工作人员,“那什么时候能取身份证?”
“两个月。”
安灼算了一下,离过年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日子,要是要等两个月的话,得等到过年后,他又笑着问,“那你们这儿过年后什么时候上班?”
“初六。”工作人员不耐烦的回答。
安灼知道打扰人家了,赶紧道了谢,拽着阮漓离开。出了门,阮漓拉住安灼,他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无奈,“辛苦你了。”
“客气啥。”安灼笑笑,“现在终于把什么都忙完了,也终于定下心了。”
要不是场地不对,阮漓真想抱住安灼。这么多天下来,尤其经过元旦那一夜,他终于弄懂自己对安灼的感qíng是什么。可也是因为这样,让他畏首畏尾起来,他不敢确定安灼对他的感qíng到底是什么。
是依赖?是友qíng?是兄弟qíng?还是喜欢?
他们之间掺杂的东西太多了,连他自己都理了好多天才终于理清,他很想知道安灼对他的态度,可是又不想bī迫,只能先这么放着,等到安灼想通。
抬起手揉了揉安灼的头发,阮漓宠溺的笑着说,“走吧,回家去。”
安灼愤愤的拍掉阮漓的手,怒喝道,“不许再揉我的头发,都乱了。”
“可是我喜欢揉。”阮漓使劲的又揉了揉,然后滑下手握住安灼的手一个使劲,转眸笑着说,“走吧走吧,公安局门口有什么好呆的。”
安灼一个踉跄,身子斜倾,向阮漓身上倒去。阮漓笑着接住,星眸熠熠生辉,幽深的像谷深井。两人之间的互动像是打闹的一对兄弟,无人会想到别处。再说,又有谁能想到别处?这世上,除了身在漩涡的人,哪有那么多人对同xing之间的感qíng那么敏感?
安灼红着脸从阮漓怀里挣扎出来,踢了阮漓一脚,柳眉倒竖,“走就走,动什么手!”
说着,人冲到阮漓前面去,不理身后的阮漓。阮漓含着笑,加快步伐赶上去。你拉我扯间,公jiāo车来了,两人这才停止打闹,爬上公jiāo车。
时间如流水还是如流沙的比喻多了去,意思只有一个,就是时间不经过,在你来不及回味的刹那就已经流逝,再也追不回。有的人对着流逝的时间怅然若失,有的人对着流逝的时间郁郁寡欢,而有的人,则不会缅怀过去,对流逝的时间不会在意,因为,那流走的时间里他过的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