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燕长安沉着脸问道。
他原本是想质问对方如何潜进伯府,但转念一想,大反派如今在京中权势滔天,就算问了也不能怎么着他,干脆不如不问。
白景辰先是吩咐子夜去打水净手,听到燕长安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想不到离府一日长安便有心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依本王看,长安还是适合待在王府,省的四处乱惹桃花,让本王费心。”
燕长安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王爷刚才也听见了,这件事自始至终都和臣无关。再说臣刚才也明确拒绝她们了,是她们非要往臣身上贴,臣想跑又跑不了,心里也很无奈。”
“那她们是怎么入府,又怎么摸到你房里的?”白景辰用帕子擦拭着手中长剑,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他,威胁的意味特别明显。
“这件事是个误会,府上下人会错了意,好心办了坏事。”
“不过王爷放心,经过今日,想必日后伯府也不会发生类似事情了。”燕长安嘴上打着包票,心里却有些郁闷。
此刻的场景,总让他觉得自己像极了被妻子抓奸的丈夫,正苦口婆心的向妻子解释他到底有没有出轨...
天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真的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非要攀关系的话,那也就是上下级的关系,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
“即是如此,像这种祸主之人还是尽快处理了吧,免得日后再生fēng • bō。”白景辰给出自己的建议。
燕长安心想白景辰果然不负‘大反派’之名,什么事情都选择用杀来解决。
他有心想替林氏辩解几句,却见白景辰当着他的面开始脱外袍,到嘴边的话瞬间卡了壳,大脑也直接死机了。
等浑身上下脱得只剩一件里衣,白景辰才停下。此时子夜将水送了进来,白景辰净手过后,阴沉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王...王爷,您...您这是在做什么?”燕长安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白景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朝着衣柜方向走去。
眼瞅着他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挑选了一件月白色长衫又顺手拿了玉色腰封,在铜镜前将自己打理好,这才找了个位置坐下。
整个过程白景辰神情自若,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恐怕还以为这里不是常乐伯府而是摄政王府。
一想到白景辰竟然穿着自己的衣服,这让燕长安心里莫名有些别扭。
再看白景辰时,总觉得他浑身上下沾满了自己的气息,让他脸上忍不住泛起红潮。
不停催眠自己好兄弟间也会互穿对方衣服,这才让脸上的热度慢慢降了下去。
比起对方穿自己衣服这种小事,他更想知道白景辰大晚上不睡觉跑他府上作甚?!
委婉表达出自己的疑惑,白景辰听完弹了弹袖袍,挑眉回道:“本王担心长安夜不能寐,这才赶来为长安暖床。没想到竟是早已有人自荐枕席,倒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坏了长安好事。”说到最后,语气竟是有几分幽怨。
燕长安都想让白景辰干脆闭嘴算了,明明他们之间一清二白,结果每次都让他说的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清不楚似的。
白景辰是不是断袖他不清楚,但他肯定不是。日后他总归还是要娶妻生子的,总不能一直由着他败坏自己名声。
燕长安正琢磨着要不要跟白景辰好好谈谈时,却见白景辰打了个哈欠,起身朝着内屋走去。
“王爷留步!”
“还有何事?”
燕长安嘴角一抽,怀疑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王爷,这是臣的屋子。夜深了,王爷也该回府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