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辈子能让她心甘qíng愿这么做的,只有陆岐然了。
手里动作越来越快,陆岐然呼吸也更急促,望着她的眼神里仿佛带着孤láng般凶狠的征服yù,到最后他忽地往前凑拢,狠狠堵住她了嘴,与此同时,程如墨感觉他身体微微一颤,自己手指淹没在黏滑温热的液体之中。
陆岐然松开她,长长地喘了几声气,而后伸手从chuáng边柜子上抽了几张面巾纸出来,伸进被子里将程如墨手抓住,仔仔细细地擦gān净了。
好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
陆岐然呼吸渐渐平复了,伸手将她轻轻拥住,说:“你说要好好想想,想得怎么样了?”
程如墨立即抬眼,看着陆岐然。
“我们满打满算的,一起的日子虽然不多。但我自认为,还是了解你的,”陆岐然沉声说,“你这个人,十句话有九句要反着理解。说话常常带刺,噎得人想一把掐死你(程如墨底气不足地哼了一声)。总迫不及待将人往坏处想,因为你觉得万一那人真是坏人,你提前假设了,就能及时撤退,就更不容易受伤。看着似乎戴着盔甲,背后软肋全bào露给人了。”
听到这一句,程如墨动作顿住了。
“你觉得,我们相处愉快吗?”陆岐然忽然问她。
过了半晌,程如墨方才点了点头。
陆岐然笑:“点头得这么勉qiáng,倒像我bī迫你一样。”
程如墨轻声开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迁就我。”
陆岐然将她抱得紧了几分,下巴抵着她头顶,说:“你肯不肯信我一次?”
程如墨许久没说话,眼眶突然酸涩得厉害,她头埋在陆岐然胸前,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仿佛一张网,将她包裹地密不透风。
而她就在这网里,多年如一日。
她声音低涩:“我早就向你露出了后背,又亲手把武器递到了你手里,你可以随时杀死我,而我甚至不能反抗。陆岐然,我从来不会向任何一个人乞怜。如果我肯相信你,你肯同样把武器jiāo给我吗?”
静了片刻,听见陆岐然低沉如水的声音:“我保证。”
程如墨眼眶立即就湿了,她哽咽着说:“前面路长,我们之前还有太多困难,我只信你一次。如果一旦你不能与我背靠背应敌,而是将矛头转向我,我一定毫不犹豫放弃。人生没有那么多次不管不顾,也没有那么多滔天的勇气。那种事qíng,这辈子做一次也就够了。你要知道,壁虎都是有断尾求生的本能的。”
陆岐然没说话,手上用力,将她抱得更紧。
——
第二天早上,程如墨被窗帘fèng隙间透进来的阳光照醒,一睁开眼望见陆岐然正在电脑前面。她抻了个懒腰,咕哝着说:“这么忙还非得赶过来。”
陆岐然听见她声音,将鼠标丢开了,椅子转过来看着她,笑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听过?亏你还是写小说的。”
程如墨立即警觉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写小说?”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三本书初版再版的稿费都给你父亲了。”
程如墨顿时松了口气。
却见陆岐然微一挑眉,接着说:“我觉得《轻红浅白》的男主角不行,xing格太弱了,看着着急。《灯火夜微明》里头,那老师塑造得有些猥琐,跟你设定的儒雅形象……”
没等他说完,程如墨立即从chuáng上跳起来跑过去捂住他的嘴:“谁让你看的?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陆岐然将她手掰开,笑说:“你出都出版了,还怕人看?要是大家都不看,出版社喝西北风去?”
“谁都可以看,就你不行!”
“我还没说完呢,我觉得那什么不可辜负的男主角瞅着有点眼熟,你是不是该给我点报酬?”
“陆岐然你少自作多qíng!我写的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有那么帅吗?有那么有钱吗?有无限透支的信用卡吗?有三百平米的海景别墅吗?”
“后面三项都没有,帅的话还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程如墨身上还穿着他那件黑色衬衫,推推搡搡间扯开了些,露出白皙的肩头。陆岐然动作忽然停下来,定定地望着她。
程如墨见状也停了动作,“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