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吧,我听着。”她道。
“我被派去驻F国大使馆,这一去要几年才能回来了。”肖璟望着肖佑,他的眼里是满满的爱与痴。
“是你自己申请去的吗?”肖佑垂下眼眸,看不到她在想什么。
“是。”是他自己申请去的,他再三考虑过后的结果,国内有大哥肖沅,再不济还有肖翡,他也该有些他的建设。当时有两个国家,M国和F国,他毫不犹豫的选了F国。
“什么时候走?”她努力控制好她的声音,让它尽量和平常时候的一样。
“三天后。”批文早就下来了,压在他的书桌上已经两个多月,他一直没和她说,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但是时间近在眉睫,不得不说。
怪不得这次她回家陪肖璟,肖翡没有闹腾和抱怨,他是早知道了吧,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那天我有训练,空不出时间送你怎么办?”肖佑轻声一笑,笑颜一派天真,像是一个温厚纯良的孩子,她的头还依旧埋在肖璟怀里,她的眼底却是清冷极了。
“佑佑,你别多想。”肖璟轻叹了口气,他能察觉到她起伏的qíng绪和冰冷的怒火,“节假日我可以回来,你想我也可以去P市来看我。”
“我什么都没想,祝你一路顺风。”肖佑推开肖璟,捡起地上的浴巾,随意的往身上一裹,出了房间。第一次在两人亲密之后,她没有在肖璟的怀抱里睡觉休息,她像是一只被攻击了的小shòu,竖起她满身的遁甲。
肖璟起身想去追,沉重的关门声,关在了他和她之间,他们又有距离了。
肖佑出了房间,出的是她自己的房间,无处可去的她进了肖霖霖的房间,肖霖霖这两年一直在部队,甚至去年过年都没有回来,空空的房间,肖佑把自己抛在了chuáng上,突来的消息,她惊慌失措了,还很愤怒,她不想他从她身边离开,她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走,还是他主动要求离去,她以为他们会过一辈子,现在他要走了,可是她没有理由挽留他,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他离开,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她迷茫了,莫安琪不在她身边,她的日子照过,他有他的工作,有他自己的空间,她认同,最多分别的时候有些不舍。八岁那年,她离开老爷子去了国外,她挥手走得潇洒,虽然独自在国外的日子,她会想念肖隋,但也仅仅是想念,一旦有其他事qíng分了她的心神,她就立马改了关注,现在她是被肖璟要走的事qíng,心qíngyīn郁缭绕,无理取闹的拖着肖璟不让他走,她做不到。
三天后,上午,肖璟坐上了去F国P市的航班,肖佑未来送行,自从那天不欢而散,他就没再见过她,想在临走之前看一眼的愿望也没实现。
两年了,他和她亲密无间,表面上他大气的和肖佑其他三个男人相处很融洽,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都会想她和谁在一起,脑海里就浮现她与别人的男人缠绵悱恻的场景。每当他看到她无名指上的两个戒指,他的心会隐隐作痛,觉得那双戒指刺眼极了。每当看到她和他们嬉笑怒嗔,他都在努力控制自己,告诫自己肖佑现在过得很开心,这是她想要的生活,他不能去破坏。他做不到像莫安琪那样的大爱如斯,他的爱qíng里容不得沙子,容不得他们的cha足,他只想和肖佑,就他们两人厮守终身。他是一个有血有ròu的人,他会嫉妒,会难过,会痛恨,有时候他只能靠繁忙的工作去麻痹自己,对于肖佑他又不得不靠近,qíng不自禁,越爱越深,爱得越深,是入骨相思,他甚至会幻想这天与地之间,只有他和肖佑会怎样。
他还真不是一个好父亲,肖宴他没带过两回,都是家里人帮忙在带,就像肖佑一样,她也不是一个好母亲,还乐呵的把肖宴“弟弟”“弟弟”的叫。
半年前接到在选人去M国和F国政jiāo的公文,他考虑很久,他决定去,现在的jiāo通方便发达,想见面可以随时见面,但是如果他再不把自己放逐,他苦苦压抑的qíng绪就要爆发了,他怕他在打破这和谐的局面之后,她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他,然后投向莫安琪的怀里,他就连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样的qíng景光是想想,他就觉得难受。为了大家都好,他就先让自己冷静一下,她说她爱他,可是难保有其他人在她心目中也是特殊的,比如莫安琪,他和她的坚定和默契,他cha不进去,他只能在一旁羡慕。